“這小子威脅我,想要回張伊娜。姓可以歸他,但肉是從我李家人身上掉下,怎麼可能給他?”
李伊娜內心湧起深深悲哀,張伊娜的未來,就是第二個李伊娜。
“我想見見女兒。”李伊娜低頭輕聲說。
李旗峰決然一揮手。
“不行,不能讓外界知道,沙漠王國的王妃有個私生女。”
李伊娜眼裏湧出眼淚,但她不敢與父親抗爭。
李旗峰冷漠望著她的眼淚,在他心裏,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品。女人不會做生意,那就嫁出生意來。
算是匠心獨具的生意經。
常言道龍生龍鳳生鳳,雖然張伊娜的爹長得不咋地,李旗峰看出來,她走的是李伊娜美貌路子,他已經為她設計好未來的人生之路。
那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金融世家,可多個國家政要都是他們手中的提線木偶。
世家中有個五歲的小男孩,深得這個世家的寵愛,如果未來張伊娜能嫁給小男孩,那旗峰集團能擁有世界金融方麵的份額。
遠在雲生道觀的張彤萬萬想不到,他隻想要女兒,而李旗峰要世界份額,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如此巨大。
如同隕石與太陽的差別。
張彤在等李旗峰回信,可是過去多日沒等到,氣得難受要爆料,馬麗總是勸他再等等,做出骨肉分離的抉擇總是很艱難。
半個多月過去,李旗峰如同遺忘這件事,連個屁都沒放一個。
張彤憤怒了,通過網絡把旗峰集團的欺瞞公之於眾,全球一片嘩然。
旗峰集團的公關部門出來,很誠懇向銷售地域民眾道歉,召回有問題產品,同意有關部門進行處罰。
連帶處罰一起,旗峰集團損失三點五個億美元。
張彤想等的回信也到達。
“不管馬麗是人是鬼,請你轉告她,這三點五個億是作為叔叔輩的一個讓步,如若再進一步相逼,別怪做叔叔的不客氣。還有你這個混蛋,我多次出手相救,才讓你輕而易舉擊垮雷克明,沒想到你忘恩負義,調轉槍口來對付我。”
“實話相告,張伊娜是你的女兒,也是我李家一塊心頭肉,想奪走,門都沒有!奉勸你到此為止,要不然,你粉身碎骨都不清楚怎麼死的。”
馬麗聽了以上內容,露出畏懼的神情。
原來李旗峰掌控著一切,三點五個億美元隻是一個禮讓。
自己一直在精心布局,沒想到走的卻是別人布下棋局。
哀大莫過於心死。
這句話就體現在馬麗身上,苦苦哀求張彤,不要再與李旗峰鬥。
“你不就是想女兒幸福?你擁有五百億美元資產,卻熱衷於種地割稻子,張伊娜在外公家裏,肯定比跟你在一起幸福,你就放棄吧。既然這麼喜歡小孩,以後專注和丁亞娜愛#愛,讓她為你生大堆兒女,讓你想寵愛哪個就哪個。”
她語無倫次都快沒有底線,一直很堅強的她,露出脆弱的那麵。
張彤明白她為什麼脆弱,因為害怕失去他,那將會失去複活的可能。
現在馬麗不用裝美,身上的溫度已達三十六度,臉上隻有個蠶豆大的小洞尚未愈合,離複活指日可待。
張彤妥協了,決定在馬麗沒複活之前,不再有任何針對旗峰集團的舉措。
時間很快進入冬季,正如歌曲裏唱那樣,某年的第一場雪降落在秦嶺山脈,鋪天蓋地的白皚皚,有令人說不出的歡愉。
人是個說不清的動物外帶高級,出門遇到寒風冷縮成一團,當看到純潔的世界,刹那間忘記所有一切,隻顧得欣賞純潔中的美好。
雲生道觀留守的四個人就是如此。
自從元無加入,雲生道觀吃藥群體跟著增加,元通的負擔跟著增加,在中秋節前就匆忙離開道觀去采藥。
張彤望著師父匆忙離去時的背影,隱約覺得他比自己累很多。
雪下了整整一晚上。
張彤擦神像時,雪花開始稀拉,等他擦完神像,雪完全停下來。望著純潔的大地,他想起華爾茲舞曲,擺個姿勢嘴裏哼著曲子,在前院獨自跳起來。
元惑出來了,看到滿世界的白雪,歡呼一聲衝出道觀大門,來到吊橋跳上鋼索,嘴裏打個呼哨。
十數隻白鶴和白鴿飛過來,幾乎與銀裝素裹的天地融為一體。
元空出來了,一改往日的文靜,順著正大殿的柱子麻溜爬上屋頂,坐在上麵雙手托腮眺望遠方。
元無伸著懶腰最後出來,這貨最壞,在地上捏個雪團扔向張彤,狠準砸在腦袋上。正在臭美的他,痛得嘶啞咧嘴,下一秒開始報複。
前院頓時你來我往笑聲大作,打破雲生道觀應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