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彤和馬麗開始討論今天收到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顯示,旗峰集團支柱產業亞光公司產品存在缺陷,不符合銷售地域標準,但是被旗峰集團瞞天過海,一旦被得知,就會麵臨巨額處罰。
馬麗算過,旗峰集團將損失三億多美元,不至於讓旗峰集團崩潰,但足夠讓李旗峰心痛好一陣。
以此為要挾,也許能讓李旗峰讓步,把張伊娜還給張彤。
張彤認為此計甚好,要她加緊步伐實施,她說還要收集更確切的證據,同時也擔心李旗峰後續的報複。
對於李旗峰報複,張彤不以為然,說飛天集團的實力強過旗峰集團,李旗峰能報複到什麼程度?
馬麗不好怎麼跟他解釋,雖然對李旗峰不是全麵了解,但暗中犀利的手段,她知道李旗峰一定有。
這些不會示人。
就跟父親馬雲葵一樣,暗中養批人馬不會對李旗峰說,不是防備他,而是沒想過要用來對付他,所以沒必要說。
馬麗隻能祈禱,自己會在撕破臉那一刻複活。
師徒三人看完電影下來。
丁亞娜已去睡覺,張彤和馬麗還在喝酒。
元通要走出大門時想起什麼,回頭對張彤說:“你的光能大法快要到達光波,這段時間加緊修煉。”說完才‘急急如律令’出去。
張彤停止喝酒,早點去睡覺。
雲生道觀。
如往常一樣,張彤在淩晨五點準時出現在道觀裏,打水拿毛巾搬梯子,從地藏菩薩開始認真擦拭神像。
擦拭完打掃院子,之後下山去伺候五畝地和那‘海陸空三軍’飛禽走獸。
伺候完‘海陸空三軍’,張彤扛著鋤頭向五畝地走去,遠遠望見有女人背對著坐在蔬菜地頭,仔細一看,居然是李穎麗,把張彤嚇一大跳,立馬頭大好幾圈。
老子又犯了什麼事?
惹得這女魔頭追殺上門。
李穎麗確實是來找他的不自在,她前段時間回了本城,得知張麗莉的死訊,更得知她死前與他見過麵,還有整夜的風流快活。
她執拗認為,他即使沒有親手殺死張麗莉,也應該受到道德譴責。
來到雲生道觀山下,李穎麗思忖再三沒有上去,根據過路群眾指點,守在蔬菜地等候張彤下山。
張彤心裏發虛來到她身後,輕輕咳嗽一聲示意自己到來。
李穎麗黑著臉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揶揄道。
“好一副農民大伯模樣,裝憨厚掩飾不了內心的齷蹉,再勞苦無法救贖犯下的罪孽,一切隻不過是裝逼。”
完了,這貨到底把哪樁罪孽算在老子頭上?
張彤苦著臉低頭站在那裏,就算有五千億美元身家,他也怕李穎麗這種人。
“怎麼啦?心虛啦?”李穎麗繼續嘲諷。
“李、李警官,你來、來找我什麼事?”張彤確實有心虛,說話有點不自然。
李穎麗咄咄逼人道。
“快說,你是怎麼逼死張麗莉?”
原來是為張麗莉。
張彤鬆口氣,但心裏很難過,鼻子一酸眼眶裏有潮濕。在他心裏認為,張麗莉除賭博這個惡習,說來是個不錯的女人。
張麗莉自殺後,張彤多次胡思亂想,他當時如果不那麼決然離開,用同樣的方法幫她戒掉賭博,就沒有郭小靈之死,沒有阮華和王文麗之死。
也許就和張麗莉廝守到老,人生沒這麼多痛苦回憶。
但是人生沒那麼多也許,現實總是將這些殘酷塞進回憶,令你難以麵對。
李穎麗看到他的潮濕,譏諷道。
“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惺惺,我知道你現在越來越會裝逼。”
多次出言不遜,張彤還是牢牢忍住,擦擦眼淚傷心道。
“張麗莉的自殺,我負有責任,你想個辦法,把我抓進牢裏關幾年,我心裏會好受些。”
李穎麗沒想到他會如此說,聽後愣住,轉而欣喜道。
“張麗莉這件事沒辦法關你,好好想想,你犯過其它什麼事沒有?說出來,我去找到證據告你坐牢。”
真是個奇葩!
張彤這個奇葩還真努力想起來,很快老實承認,王成木是自己殺死的。
李穎麗聽後心裏冒涼氣。
T國目前正在鬧顏色革命,總統逃亡國外,政府都沒了,誰還有閑情管你這等閑事?
李穎麗不死心。
“這件事緩一緩,再想想有沒有其它犯罪行為?”
張彤心裏好生奇怪,人命關天還能緩?不過他沒有問為什麼,而是按照她的引導繼續努力想。
“我在J國建了一座監獄,讓人在裏麵天天種菊花,算不算犯罪?”張彤遲疑坦白。
算,這個絕對算!
嚴重侵犯人權,肆意傷害他人身體,坐實怎麼也得關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