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但為什麼你在笑,還笑得那麼輕鬆?本來是緊緊抓住了你的手,那一刻,我為何要放開?你的靈魂歸向天際,灑下聖潔的光,雖然我們一度被汙染,但所有的黑暗在這一刻得以消退,我會將你永遠埋葬在心中,你化身成了以太,虛幻的青空中,你一直在我身邊……”
1999年的秋季。
今天是各大高中開學的日子,全省的重點——二高,今日門前可是人山人海,猶如撒進麵粉中的黑芝麻般,今年情況特殊,招生多,就連平常成績隻是一般的學生也進去了,李若冰就是這樣的一位。
該女今年16歲,品行端正,學習態度良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何努力成績總也提不了,中考時總分剛好600——過了重點線一分,是以全校最後一名的成績進入二高的,排隊注冊也不幸地排在最後,但前麵一男生看見她,許久,搖搖頭,砸砸嘴,示意了一下便讓她上去了,理由便是不忍心看著一個長著禦姐臉聲音卻超級loli的女生獨自站在後麵,某無良女也是連聲謝謝都不說就逃竄進校門裏。
教室不幸在三樓,她背個重量級書包腳下生風地衝上樓,在門口定住腳,望著全班如曹操八十萬大軍的陣勢嚇得幾乎暈過去,這些同學們的眼光錐子般地直射過來,昏暗的教室立刻放出十萬朵禮花一樣的好像在說:“同學,你遲到了。”
遲到是自然的,因為早上的時候鬧鍾不響,不響也就算了,偏偏今天老爸老媽還不上班,都在床上賴著,姐姐一早就走了,結果沒人叫醒她,一覺睡到自然醒,當然會遲到那麼久。
“你坐這裏的。“一女生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對她說。
她低頭快步走到那裏,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那女生一眼,那女孩可真漂亮,絕對比得上當年的西施也賽過王昭君,她不禁多看一眼,女孩皮膚特別白,眼睛透明的玻璃珠一般,褐色微卷的頭發一直長到後背,她散著頭發,正在看手中的那本《基督山伯爵》。書的斜麵寫著她的名字:謝雨晨。
這個名字在心中被默念三遍後,她便記住了。
他們班主任是一個20來歲的本市大學的大學生,叫小艾,簡稱mr.艾,不到1.75m,臉上青春痘還未完全退卻卻還帶著一副將近1000度的近視鏡,教物理,個性很隨意,活潑得要死,他的第一節課大家基本在笑聲中度過,但下課略微一算:什麼也沒學到。
雨晨倒對此嗤之以鼻,她看了一節課的小說,對於鬧哄哄的課堂很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大將風度,上完了課,做習題時,速度之快無人能及,拿給mr.艾檢查,他微笑著打了一個”100“。
此舉讓若冰心中“咯噔“一下,自己也許在這班會是後進生裏的後進生也說不定,所有的人看起來都不是一般的強,他們從不聽課,也不寫作業,但成績卻好的驚人,跟他們相比,自己真的太普通的一個學生了。
在這班還特別容易被忽略,就是因為沒特長且成績不夠好,如果不來這個學校而去普通高中的話,說不定在班裏還是個中心人物呢!每到想起這個,她心中便會無限地懊惱。
但讓她覺得不解的是,即使是這樣的好學校也還存在著“不良“的現象,他們大多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出手大方,花錢沒節製,生氣了就聚在一起打一架,地點就經常是在那種沒有人的小巷子中。若冰一般和這些人沒什麼過節,過盡量不走那些偏僻的小道。她怕惹禍上身,那些人是會主動找你的,不得不避開。
二高周圍有好幾個小胡同,一般是為了給那些走大路不方便的學生準備的,最近,正對著二高的大道開始修路,前前後後全部插上了“禁止通行“的標誌牌,無奈學生們隻有走那些小巷,擁擠著來學校。
這天還下著雨,因為這雨,使得若冰的車在剛出家門口的時候就塞住了,在大城市這是經常的事情,也許是她今天夠衰,塞了近二十分鍾後才得以通過,二高規定高一的新生到校時間不得超過早上7點半,她看了看表,剛好7點半,頓時傻眼,連早飯都來不及買便直衝學校,又念到正在修路無法通行,隻有又花十分鍾繞到最近的小巷裏,奮力向前衝,二高的校門就近了眼前了,衝到中間時,輪子一滑,幸好她反應快,伸出一腳及時點在地上,車才沒翻過去,地怎麼會滑呢?她往地上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剛才騎車太快什麼也沒看見,這才發現地上有灘暗紅色的液體,車輪就是因為走到那裏才滑到的。液體橫鋪在路中央,借雨水發出一種黏稠的光澤,再加她本身的顏色,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她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詞——血。
這可不是自己在嚇自己,血流在這種地方太不自然,而且還有那麼大的麵積,就連空氣中也飄散著一股氣味,她的心突然跳起來,趕緊避開了眼,慌忙扶好車,想趕快離開,可往前跨了一步,腳下有踩到個東西,她一愣,又低下頭看。
那是個小小的金屬物,頭尖尾鈍,她撿起來,發現外壁上還刻有一個字母“f”。她又仔細地看著這東西,一種怪異感從心中油然而生,她從沒見過類似的東西,也許這和那紅色的液體有什麼關係,她想,又順手將金屬物裝進口袋中,想到了還得上學,便又直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