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也無風雨也無晴(1 / 3)

PS:思考良久,還是決定把這章換掉重寫,因為後麵的內容若無鋪墊,會顯得有些斷節。

——————————————————————————————————————

司馬明月看到了祖父臉上的憎怒,也能體會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隻是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也不知心裏到底作何想法,靜待司馬承禎粗粗喘了幾口氣之後,他才走上前撫慰到:“祖父,莫要生氣,小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司馬承禎老持沉重,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生生把自己憋壞,他剛才也隻是一時氣憤而已,等到圭怒稍漾,便已經及時的平複心情,再度坐回了他的太師椅上,雙眼半睜半閉的問到:“對了,衡陽王的靈柩,何時回京?”

“就在兩日之後。”司馬明月回到:“屆時百官都會出城相迎,不知祖父是否也有這個打算?”

司馬承禎眯著眼思考了半晌,懶懶的說到:“算了吧,老夫近些日身子一直不適,屆時便讓你父親代老夫出迎便是。”

“是。”司馬明月恭敬的行了一禮,正準備退下,那司馬承禎忽然雙眼一陣閃爍,疑惑的問到:“咦,你父親這兩日去了哪裏,怎麼一直沒曾在府中看到他?”

司馬明月麵上一緊,頗為尷尬的說到:“父親,他,他這兩日,去了別館之中。”

“別館?”司馬承禎滿臉迷惑,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一下子陰沉起來,語氣陰森的問到:“他又去別館作甚?那梧州府的主簿到了?”

“是。”司馬明月麵上有些無奈,小聲的應道:“那蕈縣主簿宮成一家已經於幾日前抵達京城,現下正被安排在別館之中。”

司馬承禎的麵色更加晦暗,原本半睜半閉的雙眼豁然睜大,眼中似有點點火星,壓抑不住的問到:“怎麼回事,是誰安排的?”

司馬明月垂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孔,小心翼翼的回答到:“此事……原本是孫兒來安排,但父親說孫兒最近事務繁忙,這等小事,交由他去處理便可,所以……”

“混賬!”司馬承禎突然毫無征兆的發起火來,一把將麵前案幾上的筆架掃落在地上,須發俱張的怒喝道:“你那老子是個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怎麼可以把這等事情交給他去辦?就算是交給一頭豬,也比交給他強!”

“祖父。”司馬明月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臉上終於顯露出一絲慌張:“祖父息怒,都是孫兒的不是,還望祖父保重身子!”

“保重,保重個屁!”司馬承禎在自己的親人麵前全然沒有了在朝堂上一貫巋然不動的閑適,整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怒不可遏的罵到:“你那個老子,就跟一頭豬一樣,眼睛裏隻有女人!上次咱們準備送進宮的那個女人,就是被他生生給糟蹋了,要不是他,我們至於千裏迢迢從梧州另外找個女人來?你還敢把這件事交給他,若是這女子又被他糟蹋了,咱們到哪裏再去找個女人來送進宮去?”

司馬明月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這兩人,一個是他的祖父,一個是他的生父,他夾在中間又該如何自處?

說起司馬明月的父親,也就是司馬承禎的長子司馬俊雄,那可是南京城裏的一大名人,他出名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家世,而是因為這家夥的風流成性。

司馬俊雄出身名門,從小便受到萬千寵愛,彼時的司馬明月,正處於和延平以及太後澹氏的角力之中,結果忽視了對自己兒子的培養,等到他鬥倒延平,掌控朝堂之後,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變成了一個色中餓鬼,不但年紀輕輕便被掏空了身子,更是在外惹下了無數的風流債。

此後司馬承禎數度嚐試過讓這個兒子走回正軌,奈何司馬俊雄早已經深陷美色之中,無法自拔,無奈之下,司馬承禎最終也隻好把司馬家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了隔代的孫子,也就是司馬明月身上,對他這個親生兒子,完全是一幅放養的態度。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這司馬俊雄,最終還是為他的色迷心竅付出了代價。

數年以前,司馬承禎便已經察覺到了太後澹氏對待延平帝和對待百官的態度,漸漸發生了變化。當初澹氏為了舞權,聯合朝臣對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進行了不遺餘力的打壓,然而隨著年歲漸長,她逐漸意識到,這個國家終究還是屬於蕭氏的子孫,於是這些年來,她開始逐漸嚐試著將權力還給延平,南陽之戰的妥協,對禁軍派係的清理,無疑都是這種態度演變的產物。

為了應對太後澹氏的這一變化,司馬承禎苦心孤詣,數年前便開始布局,他不但在朝中百官之間做出了應對,還想了另外一個妙招:那便是在宮中重新扶植自己的勢力,在將來延平重新出山的時候,能夠更好的掌控內宮之中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