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九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自家師傅,當即連對鬱皖雪的禮都忘了行,歡歡快快的就跑到自家師傅身邊,親親熱熱的挽著自家師傅的胳膊,笑的一臉開心。
本來狄清顏是和年九九一起的,現在年九九一時高興忘了行禮,她暗歎一聲,這樣最好,不然要她對公冶靖的妃子行禮,她會覺得這是一種折辱!心裏雖然已經很高興,可麵上卻不表現出分毫,依舊淡然的低著頭。不管怎樣,如今都是鬱皖雪的身份比她的高,縱然不想行禮,卻也不能表現的太過。
“九九,你四嫂還在這兒呢。”老葛出聲提醒,雖然年九九平時喊公冶靖就是一個單字靖,可她和六皇子公冶裘卻是有婚約的,所以日後都要隨六皇子喊鬱皖雪一聲四嫂的。如今,她雖還未嫁,可這冒冒失失的樣子著實不妥!
“什麼呀,我又沒有四哥,哪兒來的四嫂。”公冶靖對鬱皖雪的態度大改變,年九九雖然從公冶裘哪兒聽說了些,但她卻不以為然,何況當初她還在鬱皖雪哪兒吃過虧,此刻自然是不待見她的,於是,她說話就不自覺的透露出些目中無人!
鬱皖雪對他們這些人的關係不了解,但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這幫人之中,沒有一個對她友善的。還好,她也不想和這幫人深交,所以,就隨他們去了。鬱皖雪聽到這話,淡淡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葛爺爺,剛才我們說好了的,你可不能反悔。”繼續自己的話題,仿佛這兩人不存在一般。
其實,年九九雖然不待見鬱皖雪,可也不是一定就非要針對她,隻是她感覺鬱皖雪搶了自小就很疼自己的師傅。以前,她無論在哪兒都是被人厭棄的,可是她的師傅非但不討厭她,不嫌她多餘,還很疼她,她自然十分珍惜。可是,自打鬱皖雪出現之後,她就發現她的師傅似乎對鬱皖雪也很好,所以她這其實是吃醋了,可是她又不能質問自己的師傅,不能限製自己的師傅和鬱皖雪交好。所以,她就故意不親近鬱皖雪,可是,她沒想到鬱皖雪竟如此目中無人。明明她和清顏都在,她卻無視她們。此時,年小神醫已經忘了,是她們一進來就無視鬱皖雪,鬱皖雪才無視她們的。
“鬱皖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沒看到我和清顏在嗎?”她其實就是想打斷自家師傅和鬱皖雪剛才進行的話題。讓那什麼剛才我們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見鬼去吧。
聞言,鬱皖雪輕輕的掃視了一眼年九九和狄清顏,其實這狄清顏鬱皖雪是見過的,就是那次見段正珪時遇到的那個女孩兒,隻是當時她沒多注意到這人。凝眸,不露一絲神色,淡淡的開口:“那先把禮行了吧。”
年九九麵上的神色突然一變,這本是無可厚非的,因為她倆的身份確實沒鬱皖雪高,可被鬱皖雪這麼一說,就感覺她倆是身份低賤的奴婢似的,必須得跟她行禮才行。“鬱皖雪,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和靖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用行禮,怎麼到了你這裏就得行什麼勞什子禮了。”語氣有些衝,充份彰顯了她的蠻橫。
理了理圍在自己身上的狐裘毯,對著年九九輕輕的笑了下,“那抱歉了,年小姐,我這人呢向來就是這樣。”
說到這裏,門外傳來爽朗的笑聲,隨著:“萌兒,你向來是什麼樣的呢?”這句話的話音,公冶靖和公冶裘踏著冬雪而來。
“不懂禮貌。”鬱皖雪淡淡的說著,麵上一點神色也沒有。
不顧在場有這麼多人,公冶靖坐到鬱皖雪那側的榻上,並將鬱皖雪本來已經掩蓋的很好的毯子有仔細的整理一下,然後攬著她說:“萌兒怎麼個不懂禮貌法,說來聽聽?”
鬱皖雪心裏是有些氣惱的,這廝到底知不知道這裏有這麼多人在,居然還這樣。在毯子裏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然後才說:“這要問年小姐了,是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