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師弟!”駱長老眼睜睜地看著東至將“夜舞”從邱長老胸口抽出,師弟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將軍府大門前。鮮血從巨大的傷口中洶湧而出,迅速染紅地麵,受命觀察雙方爭鬥動靜的將軍府侍從急忙飛也似地跑入府內。
“什麼!兩個老家夥要敗!”
“不錯,邱長老已經身受重傷,對方神凰突然現身擋住駱長老,那東至不知從哪裏取出一杆散發著火光的長槍,隻一槍便洞穿想刺殺他的邱長老胸口要害,屬下估計、屬下估計……”
“說!吞吞吐吐幹什麼!”聽聞兩位長老不敵東至,任天翔氣急敗壞起來。
“屬下估計邱長老生死難料,以駱長老一人恐怕擋不住對方與神凰的雙重攻擊。”侍從據實以報。
“全是廢物!廢物!兩個老家夥整天就知道躲在門內休養享受,這會兩人聯手都拿不下東至,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任天翔英俊的麵容扭曲著,失去兩大臂助,他隻憑自己根本就沒有與東至一戰的勇氣。
“將軍速退,這裏由在下擋著,小人怎麼著都會拖住東至一時三刻來為將軍爭取時間,將軍請即刻從密道離開前往樓月雷擊門暫避。這東至再厲害,諒其亦不敢上雷擊門去生事。”
“危難之際見人心呐,還是費公對本將軍忠心耿耿,那本將就先行離去,這裏一切拜托給先生您了。”任天翔擱下兩句場麵話,迫不及待地匆匆走向將軍府內設置的密道,留下自告奮勇的費胥收拾殘局。
府外,戰鬥快接近尾聲,不知師弟生死心神大亂的駱長老哪是東至與朱兒聯手的對手,來往不過數十個回合便挨了朱兒近身一匕首,身上被劃開道長長的血線。東至乘機“夜舞”一挑,駱長老拿捏不住,長劍脫手飛出,“咄!”的一聲直直插入將軍府門前的匾額之上顫抖不停。
駱長老長歎一聲閉目待死,等了一會卻不見東至動手,隻感覺有隻小手肆無忌憚地伸進自己的胸口四處摸索。
他猶疑著睜開眼睛,麵前是一張蠻橫的小臉蛋,“死老頭看什麼看,乖乖地讓本小姐搜個身。我家東哥哥說了,看你剛剛出手留有一絲餘地,不想取他性命,所以我們也就放你們兩個老家夥一馬,你那個胸口開洞的朋友也留著口氣在呢,你老老實實不要動讓我找找身上藏著什麼值錢的玩意,我抄完了就讓你帶著地上那個跑路。”
“別,我把身上東西都給你了,讓我馬上帶我邱師弟去求醫。”駱長老手忙腳亂地從身上往外掏東西,連自家第三房小妾繡的香囊都摘下來放到朱兒麵前。他快步走上前去抱起師弟的身子,朝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東至點點頭,腿部發力托起邱長老飛奔而去。
朱兒一股腦兒把駱長老那堆東西掃進自己的腰包,現在暫時沒閑工夫一件一件細看,她準備留著回去慢慢品鑒。
“哎呀!”她驚叫一聲,“怎麼?”東至問道,“地上那個開洞的老頭忘了掏腰包,一個公級強者啊,身上一定好東西不少,這會虧大發了。”朱兒哭喪著小臉。
“不行,一會幹掉那個任什麼的家夥後我要親自查抄他的這座大房子,必須把損失給補回來。”
東至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你說說,你這樣子哪裏是跟我來為可可討回公道的,簡直就是來上門打劫的嘛。”
“哼,可可的公道要討回,咱們大老遠跑這來一趟不得弄點路費啥的回去嗎?”朱兒不服氣地說。
兩個人瞎扯著就往將軍府內走去,剛剛他們與兩位雷擊門長老一場惡鬥府內大多數人都遠遠地從不同的地方看到了,誰吃了狼心豹子膽敢來阻攔這二位,東至與朱兒一路暢行無阻地進去內堂。
“在下鎮國將軍府內謀士費胥見過東至拳公、朱兒小姐。”一位中年文士帶著幾個丫鬟侍從向兩人行禮。
“哦,你們任大將軍呢,我是來找他算筆帳的,不會是溜走了吧。”見到這幅情景,東至大致上可以猜出幾分。
“慚愧、慚愧,任將軍確實已經離開,此時我想應該已經到了樓月國都。”
“投奔雷擊門去了?好,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知道任天翔的下落,東至無心與將軍府內這些人糾纏什麼,抱拳向費胥拱拱手,轉身便想離開。
“東拳公且慢行。”費胥出聲道。
“不知費謀士喊住東某所為何事?”
“東拳公可知你今日一戰驅走任大將對浥梁國形勢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如不好好善後必將引發我國動蕩,會牽連許多無辜的百姓。”
“哎?”東至楞了下,他隻是一心要來找任天翔為可可出氣,完全沒想過其它,此時費胥突然來這麼幾句,頓時令他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