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榜公布武運明當選後歸倉國都內的賭博事業就如風雨國都當時一般受到重創,多家賭坊賠的慘不忍睹。此役過後,辰天大陸上所有大小賭坊都有了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涉及重大投注活動,在結果即將揭曉前一日內不管一個、兩個還是**的多少個,六到十二歲之間的小女孩一律謝絕下注。
不提歡天喜地為自家武侯爺慶祝的珂麗絲如何向古來國內報喜;不提歸倉國主與福德親王兩位如釋重負把酒言歡;不提歸倉國都百姓開始燃放起煙花爆竹恭賀雅竹郡主公開選婿大功告成;一座昏暗的樓宇內,謀士費胥正心浮氣躁地來來回回踱步。
自家主公自昨日黃昏時分由親王府內侍從送返至今,已足足昏睡超過十多個時辰,古來勤勇候武運明抱得美人歸的消息如今早已傳得街知巷聞。任大將軍與其餘幾位候選者受不了失敗的打擊醉酒鬧事的流言同樣不脛而走,幸好並沒傳出有什麼太過惡劣的行為,民間對他們幾個也是同情的居多,有道是“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
其他幾人如何反應費胥無心去猜想,自家這位任大將軍他知根知底,決計不會善罷甘休。雖然不清楚他在親王府內到底遭遇到何種情況導致不入雅竹郡主法眼,但以任天翔剛愎自用的性格怎麼都會把自己的失敗算在別人頭上。
“費公、費公,主公醒來了。”寢室內負責伺候的小婢之一匆匆忙忙跑出來向費胥稟告。費胥急忙緊隨其後去參見任大將軍。
“該死的!其中必有詐,有詐!本將軍怎麼可能如此失態!”剛剛清醒過來的任天翔慢慢回憶起自己暈倒前發生的種種,他隻是狂妄可不愚魯,以自己的定力心機又怎麼會在雅竹郡主麵前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舉動,甚至有如瘋狗一般與曲江段鬥毆起來。
“主公請息怒,可否將此事來龍去脈細細說與屬下知道,讓小人為主公分析分析到底是何緣由。”步入室內的費胥說道。
“也罷,事已至此再難挽回,我就把當日的情景一一說與費公你聽聽。”任天翔從最初的狂怒中漸漸冷靜下來,把親王府內發生的一幕幕挑選自己記得比較清楚的告訴費胥。
“我能想起來的就是這麼多,有許多片段模模糊糊怎麼都記不住,反正先挑頭鬧事的是泊桐影拳門的東至,我最後就知道歸倉姓曲的小子說了什麼東西惹得我很不高興,不知怎麼就失控與他衝突起來打作一團,好像還說了不少辱及雅竹郡主的言語。哎呀,我頭好痛,後麵的事情真的都忘了,為什麼會這樣?”任天翔呻吟一聲抱著腦袋倒在床邊,半響才勉強爬起來。
“我睡了多久,郡主選婿的事情到底如何收場的?”“主公你有所不知,你從王府被送回來到現在快一天一夜,歸倉王室的公告今天一大早就貼上國都城牆,雅竹郡主選擇的是古來勤勇候武運明,現在外麵歸倉民間正在四處歡慶此事。”費胥小心翼翼地向任天翔稟報目前的情況。
“是這個隻知道修書的小子得了便宜!”任天翔耷拉著頭顱有氣無力地哀嚎著,“不行了,我頭還是好痛,就像要炸開來似得。關於此事容後再議,費公你趕快命人去準備點醒酒的湯劑來給我。”費胥拍拍手,室外很快有人端著藥罐進來,“屬下早已準備妥當,隻是不清楚主公你何時會蘇醒,便每隔半個時辰讓人熬製一副候著,主公請立即服用吧。”
“不錯,還是費公你有心。”任天翔大口灌下湯藥,重又癱倒在床上不久便呼呼睡去。彤彤的秘藥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失去效力的,不睡上個兩三天很難完全恢複得過來。
與浥梁任天翔將軍境遇類似的幾人大致與其差不多的模樣,一直到二天後眾人方才一一複原。想起自己在郡主麵前展露的醜態大多心中羞愧難當,好在郡主沒有追究,自己也無麵目再待在歸倉國都,一個個悄然離去。唯有浥梁的任天翔將軍胸懷坦蕩,送重禮到親王府告罪同時恭祝郡主與勤勇候喜結良緣,輸也輸得從容大度,博得宮中民間交口稱讚。
“這回我算栽了,哼,事情沒有那麼容易了結。”收拾行裝即將回返本國的任將軍目露凶光,咬牙切齒道。他回身叮囑身邊幾個普通歸倉百姓打扮之人,“你們好好按費公跟你們說的做,所有打聽到的消息及時傳回我處。不管誰拿了我的東西,我任天翔都要他加倍奉還!”“謹遵主公命令。”幾個細作俯首領命而去。
“主公,我們上路吧,越早離開此處將來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越沒有嫌疑。”費胥意味深長道,“哈哈,知我者費公也,走走走,我們回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