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威武!‘兩邊衙役惴惴不安的吆喝聲中,戴知府升堂。堂前跪著一個婦人,身邊站著條威武不凡的大漢,身上有淡淡的紫光升騰,看來就是那位擊穿喊冤鼓的候級高手。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站在他身後,露出小眼睛朝知府張望。三名男子兩個趴著,一個跪著,擠做一堆倒在那候級男子腳邊。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速速稟來。”戴知府麵對東至咄咄逼人的目光哪敢擺出半點官架子,殺威棒啥的早就不知道忘哪去了,照本宣科地走正常審案的路數來。大堂外密密麻麻的聚集了無數季藍城百姓,東至馬車一路張揚地前行,光文家兩具屍體疊在後車架上這般驚心動魄就引來諸多百姓遠遠圍觀,更別提他眾目睽睽之下擊穿喊冤鼓,幾乎快要造成季藍城裏萬人空巷趕來目睹這一空前驚人之舉。
呂晴曉磕頭按慣例遞上狀紙以及南宮下柳等人的供詞,戴知府接過狀紙作仔細研讀狀。其實他看到劉二少和盛和錢莊的羅老板就知道是哪件事了。這件案子是他屬下當地的縣府審結,卷宗送到他這之時羅老板還由劉府下人陪著送過給他五百兩銀子,此事要沒有貓膩戴知府打死都不相信,但祁家無權無勢,誰吃飽了撐著去追究此事真偽與否。戴知府照例大筆一勾就此了結此案。
“沒想到啊,沒想到。”戴知府一邊假模假樣地讀著狀紙一邊偷眼瞄東至,“這老祁家還有這麼大一座靠山,劉公子和羅老板他們是踢到鐵板了,可這關文家啥事啊,怎麼會把兩位文公子牽扯進去?”他拿起南宮下柳三人的供詞細看,“這……沒想到文三少不光涉及此事竟然還是主謀。”戴知府汗如雨下,好在是夏天,多留點汗也沒人會見怪。戴知府隻感覺屁股像火燒似的,坐立難安。
核對呂晴曉在馬車中寫下的狀紙和南宮下柳等三人的供詞,戴知府心裏明鏡似的知道這是件冤案,隻要派人去當地稍作調查就能很快水落石出,配合已經到手幾人的供詞,要翻案輕而易舉。可事關吏部、禮部兩位侍郎的公子,再加上在季藍城素來橫行無忌的七煞幫勢力和錢財雄厚的羅老板,借給他十個膽都不敢這麼幹,眼下之計隻有拖延時間等宇文統領和何供奉來解決。
“滾開!滾開!”大堂外傳來惡狠狠地嗬斥聲,人群如潮水般被幾十條大漢分開。四五個戰鬥力在80-100間的師級在一名散發著藍色護體靈光,戰鬥力200多的夫級低階武者帶領下朝東至殺來。“敢動我七煞幫的人,留下命來!”來人完全無視公堂上高高在座的戴知府和一幹衙役官差,各自取出兵器撲上來就要動手。
“這幫有勇無謀的貨色。”戴知府舉起狀紙遮住自己的雙眼,“就你們這些人敢向候級高手出手,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怎麼就不事先打聽下對手的情況再謀定而後動,這下可好,七煞幫高層全員到齊給人家送菜來了。”
不出戴知府所料,麵對候級與夫級、師級間巨大的實力鴻溝,人數是無法填補的。東至樂得有人送上門來找死,出手毫不容情,想來這七煞幫在季藍橫行慣了,坐井觀天,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沒碰到過東至這個級別的高手。城內屈指可數的幾個有實力的高手又全收受他們的賄賂,放任自流,使他們愈發狂妄,今天與東至的相遇,可以說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七煞幫幫主,夫級低階焦國光,胸口生受東至一拳,當場吐血身亡;他手下5名師級的舵主無一人幸免,在候級拳威之下沒有人走出過兩個回合,齊齊命喪當場;其餘人等哪裏還敢戀戰,丟下一地的兵器逃個精光,叱吒季藍的七煞幫於今日解散。
圍觀的百姓眼看東至不費吹灰之力就一舉盡殲七煞幫諸強,把這個在季藍作惡多端的地下幫會幾乎完全摧毀,人人喜不自禁,自發的為東至鼓掌叫好,掌聲雷動。祁可和祁誌遠站在東至身後,感受到四周百姓對東至的真心感激之情,不由得挺起小小的胸膛,與有榮焉,恨不得在自己臉上寫上“這是我舅舅”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