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拳師本有心讓東至在武館當個教頭,但東至一心要報張老爺的恩情,在二十四歲那年回張家當了護院首領。而張家少爺在國都學業完畢後幾次考舉未中就回家從父業經商。東至名為護院但張家上下都視其為家人,張夫人給兒子說了門親事後張羅著要給東至安排下,東至死活不肯,要等少爺成親以後再說,老婦人也就不強求了。張少爺在隔年成親,第二年的八月十二得了個兒子,辦滿月這天正逢張老爺六十大壽。
九月十二日這天東至很高興,他起的很早,裏裏外外忙個不休。晚上張家大擺筵席,賓客盈門。就在眾人齊向壽星公敬酒時突變發生了。幾十個大漢衝進張家,見人就砍。東至帶領眾護院奮力抵抗卻無力回天,為首一人見眾人中以東至武功最高,便持劍直奔東至而來。
該人三十多歲年紀,滿臉殺氣,橫眉瞪眼,下手狠辣。他與東至才交手幾個回合,高下立現,東至全身多處見血,這賊首顯然是個高階劍師。東至拚命抵擋,想多爭取時間讓張家老少逃跑。可眾賊人圍住大廳一番狠殺,張家上下幾乎盡亡。張老爺子抱著孫子躲在東至身後柱子旁嚇得瑟瑟發抖,想質問對方為何下此狠手卻說不出話來,隻有眼淚流個不停。
東至見著張少爺和少夫人前後倒在血泊中,心中有如刀割。接著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原來是一個賊人向張老爺甩出暗器正中其胸口。東至不由得一陣打晃攻守失據,賊首立刻見機而入,“刷!刷!”東至小腹,胸口中劍栽倒下來。賊首隨即又在其身上補了兩劍,接著又越過東至揮劍刺向張家爺孫。
東至躺在冰冷的地上滿腔憤恨,恨賊人的狠毒,恨自己的學藝不精。耳邊張老爺的慘叫傳來,慢慢地中斷。才滿月的嬰兒啼哭聲也漸漸低弱下去。隻聽到賊人好像在大廳左首賓客們送的禮品中翻找著什麼,突然一聲大叫傳來:“找到了,找到了,在這裏。”身後又有人驚喜地喊:“哈哈,這小鬼頭身上竟然還有一件。”然後天仿佛黑了下來,東至知道自己快死了,賊人們離去的腳步聲傳來,東至已經無力睜眼雙眼,生命在消逝。
黑暗中東至突然看到一陣五彩光芒閃過,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身體裏爆發出來,他籠罩在光芒之中,身上的傷口不可思議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閉合。
與此同時,相隔萬裏的六大強國之一的紫觀國天豐敖家。“快,快,啟動外圍法陣,聖禽暴動了!!”一個中年男子在大聲疾呼,周圍許多人在慌亂地奔走。四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抬來了一尊金色的雕像,幾個滿臉驚慌的少年跟在他們後麵跑了過來。“小三,小四,豪兒,笠兒你們趕快動手。”中年男子喝道。隨即幾個少年紛紛撩起衣袖,拔出樣式不一的各種刀具、匕首在自己的手肘上割出一道道傷口。他們圍在雕像四周,把手湊在雕像的頂部。鮮血從他們手上滴落,彙聚在雕像頂部的凹槽中,不一會就滿了。
中年人立刻一手托起雕像,剛剛四個大漢才抬動的雕像在他手中輕若無物。他托著雕像飛身而行,眨眼就進入身後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大廳中一個圓形的法陣在閃著綠光,仔細看的話綠光外麵還有一圈法陣,而整個敖家一層套一層共有八道法陣。這些法陣已經全部啟動,可綠光中心還有強烈震動傳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地而出。
中年人將雕像放在了綠光中心,雙手按住雕像,全身運勁。八道法陣壓迫力大增,雕像中的血液在慢慢地減少,仿佛被法陣的急速運行消耗掉。地下的震動逐漸地平息,中年人雙手離開雕像的時候早已全身被汗浸透。他望著法陣中心的雕像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這二十幾年來我敖氏子侄得不到聖禽認同!今天她又發狂暴動,想飛出聖殿。難道是……當年我……三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