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翰看著那紅衣女子緩步走了過來,隻能一步步的後退,退到了矮櫃上。“我一定會辦成這件事。”

“你父親早已切斷了你的經濟來源,你要怎麼辦這件事?”而她步步緊逼,手撐著矮櫃,輕輕靠了過來,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的甜香,也可以聽得到她那銷魂蕩魄的柔語。

她每吐出一個輕柔的字,都有一種****難耐的呼氣直達自己的脖頸,這已是男人無法抗拒的了,靳文翰歎了歎氣,道:“不用姑娘擔心,價錢我們可以談。”

“我是以2千兩從小霍霍手裏收了那半塊地皮,你要的話4千兩。”

“不過幾日,價錢還有談的餘地嗎?我可能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靳文翰深吸了一口氣,繞到一邊去,負手而立。

若菲饒有興趣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那和我睡一晚吧,我就把那塊地給你。”

靳文翰詫異於自己聽到的話,轉過身來隻見若菲翹著二郎腿,一雙小腳輕輕地在空中一顛一顛,愜意自得,仿佛剛才說的那句話就和你吃飯了沒一樣普通。

那隻纖纖玉手輕柔的撫摸著酒瓶,自上而下,一下又一下,她不再說話,隻悠然自得的看著自己,可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會說話。

她在等待著,也在邀請,她知道這已經足夠了,若有男人還不明白她的意思,那人一定是白癡。

靳文翰早已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可他偏偏沒有說話,而是也倒了一杯酒,緩緩喝了下去,壓住內心燃起的欲火。

“4千兩是嗎?我回去看看。”

“你就算回去看上十遍百遍都湊不出這個錢,你父親早就和各大錢莊當鋪知會過了,我現在和你做生意也是擔著和靳家作對的風險。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恐怕擔不起。不過如果你和我睡上一晚,那我們便有了些關係,我會很樂意幫你。”若菲站起身來,新做的厚底鞋有些太高以至於難以駕馭,但還是穩穩的走到梳妝台打開了一個抽屜,拿出一小瓶香粉再在脖頸處抹了一些。

“我會有辦法的。”

“4千兩就當我入股你的書院,以後每年從學費和學雜費的利潤裏拿三分之一。”

“我的書院是為了給窮苦的孩子一個能學習的地方,沒什麼利潤可言。”靳文翰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喝了一些酒,越來越覺得心裏有些燥熱,隻見那紅衣女子拿了紙筆,坐在身邊,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幽香,沁人心脾,叫人隻想聞了又聞。

“要用商人的手法去做善事,不盈利不賺錢的善事是做不下去的,你大可多收富人家孩子的學費,不收或者少收窮人家的,給富人家的孩子建更豪華的書屋,更舒適的臥房,給窮人家的孩子一般普通的待遇即可。”

靳文翰見那女子寥寥幾筆已將契子寫好,並簽上了霍子墨,“這一張是我和小霍霍的契子,你如果同意我剛才說的那個法子你就拿著這三份契子去官府,到時候把其中的兩份契子給小霍霍就好,我不想再經手這些事。”

“為什麼?我這書院可還沒有建起來,你就這麼相信我?”靳文翰額頭出汗如雨,瞪視著她那嫣紅如醉的麵頰,和她那盈盈如夢的眸子,已不自禁的目眩神馳,已有些不知身之所在了,緊咬嘴唇,那鑽心的疼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