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母女像著了魔似的盯著那一滴滴的酒米粥,表情古怪之極。
門外的敲門者還在不疲憊的敲著門,“砰砰,砰砰砰!”
秦紅棉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打開門,所有火氣都衝向來人:“誰啊,大半夜的催命呢?”她的粥,她的“愛心粥”,她的鹿鞭酒米粥……
敲門的段譽被嗆了一下,小心的陪著不是:“秦阿姨,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我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看見若言的白狗?”
又是若言?又是白狗?她秦紅棉是不是跟若言和白狗命中相克?從今天來到皇宮,強闖馬夫人廂房、兩度“愛心粥”被毀,哪次不跟若言,還有她的白狗沾邊?克星,真真是克星!
縱有滿腔怒火,也不好向段譽發泄,她隻麵上冷冷道:“段世子找錯地方了,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狗,凡是有狗出現的地方,我都避之唯恐不及,你們去別處找吧。”
眾人還要再問,秦紅棉已揮揮手:“不送!”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細微的犬吠聲。
“白少俠!”若言激動的叫了聲。
虛竹和段譽則在聽到這聲狗吠的時候,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他們是內力深厚之人,聽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很容易就判斷聲音的來源在哪。
虛竹輕握若言的小手:“跟我來吧。”
四人沿著聲音,往小樹叢的深處走去,秦紅棉母女對視一眼,也好奇的跟隨。
然後,六人就在一棵柳樹前定住了。
虛竹和段譽倒算平靜,隻是有些無奈的翻翻眼:果然和猜的一樣!
王語嫣則羞紅臉,趴在段譽的懷裏。
若言已經完全崩潰,看著麵前這幅動物,嘴角一直在不停的抽搐,那個趴在一個小黑狗身上的就是她的白少俠?背叛她不說,還挑了這麼醜的一隻野狗。終於,她經受不了這種精神的打擊,很不淑女的“哇哇”大哭,傷心欲絕的撲在虛竹的懷裏:“哇哇,白少俠那個混蛋,背叛我!哇哇。”
虛竹哭笑不得,輕拍她的背,做無聲的安慰。
白少俠見好事被破壞,三兩步的蹭蹭蹭竄出樹林。
秦紅棉母女的心情最為複雜,一方麵,她們看到小白狗的表現就知道那“愛心粥”的效果是多麼奇妙了,隻可惜,便宜了一個畜生;另一方麵,她們又擔心他們做相關聯想,由動物聯想到她們的粥,進而聯想到她們對粥做了手腳,那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段譽看到狗一散,遂笑道:“誤會一場,都回去睡吧。”
秦紅棉見他們沒有懷疑,暗自慶幸,麵上卻冷冷的擺譜:“哼,以後不要再在半夜的無故打擾別人。”說完,帶著木婉清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