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主仆四人便回到了明月居。
與烈鸞歌臨去榮禧堂時候的安靜有序相比,此時的明月居裏嘈雜不堪。隻見幾間廂房的房門大開,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正指揮著幾個小廝把屋裏的東西陸陸續續地往外搬。
而司徒府隨著烈鸞歌陪嫁來的眾人則不發一言地在一旁當觀眾。雖是在看著熱鬧,可他們的臉色頗不好看。
烈鸞歌愣了一愣,隨即蹙著眉頭沉聲問道:“出了什麼事兒?小侯爺呢?”
才剛問完,就見雲墨非大步朝她走了過來。見了滿院子的嘈雜,一雙劍眉立時就挑了起來,忙問道:“暖暖,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正問著呢。”烈鸞歌抬頭看著雲墨非,蹙眉道,“瞧你剛從外麵回來,之前去哪兒了?”
雲墨非幹咳一聲,眼神帶了點兒飄忽。
遲疑了片刻,才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去哪兒,就是被母親叫去她院裏訓誡了幾句話而已。”
烈鸞歌見他眼神飄忽,神色有異,不由好奇道:“你母親跟你說什麼了?”
雲墨非俊臉驀地紅了紅,半晌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暖暖,母親讓我愛惜身體,不要太過貪歡。”
聞言,烈鸞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搶到,不由也鬧了個紅臉。
細細打量了雲墨非一番,見他眉宇間有絲絲萎靡倦怠之色,也難怪侯夫人擔憂寶貝兒子的身體了。要知道這家夥向來都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今兒這般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可雲墨非今兒會精神不濟,又不是因為昨兒晚上房事過度,而是因為自己對他使用了非常手段,讓他一宿都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小小地愧疚了一會兒,烈鸞歌也將聲音壓低,帶著幾分威脅口吻的說道:“子陌,今晚不許亂來,否則我還讓你睡地板。”
雲墨非斜挑著劍眉,痞笑著打趣道:“暖暖,我明兒要是又精神不濟的話,母親可就要把你叫去訓誡一番了。你臉皮兒那麼薄,到時候尋個地縫兒鑽進去了,可讓為夫去哪兒找人呢。”
王八蛋的!
烈鸞歌暗罵了一聲,懶得搭理這個滿嘴不正經的家夥。
而院子裏的眾人見這對主子沒再咬著耳朵竊竊私語,便忙都上前來行禮問安。
烈鸞歌將司徒府隨她一起嫁過來的一個陪房叫上前,細問之下才知這滿院子的嘈雜所為何故。
原來是明月居裏沒有多餘的空房間,烈鸞歌陪嫁來的人沒地方住,那管事打算把那幾間廂房騰出來,再收拾一番好住人。
聽了緣由,雲墨非不由看了小妻子一眼,生怕她會不高興。卻隻見小妻子俏臉上神色淡淡的,並看不出什麼來。
沉聲將那管事叫了過來,雲墨非皺著眉頭問道:“阿德,難道你們沒有提前準備好嗎?為何現在才來準備屋子?”陪嫁的人一共有多少,司徒府是提前就通知了的,侯府這邊應該早就準備好他們住的地方。現在才來現騰房子,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麼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