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太太的好意,隻是鸞歌向來沒有喝茶的習慣,平時都喜歡喝白開水,還請太太見諒。”烈鸞歌滿臉歉意地朝柳氏笑了笑。
聽她這麼說,柳氏還未發話,一旁站著一直未出聲的彩鳳這時故意沉下一張俏臉,語氣有些不滿地說道:“三小姐,你一再的拂逆太太對你的好意究竟是什麼意思?你是看太太心地善良,為人和善,一直對你好言好語的,所以根本就不把太太放在眼裏了是麼?”
嗬嗬,這丫頭還挺會裝模作樣的嘛!
烈鸞歌暗笑一聲,麵上卻是裝作一臉的委屈和無辜:“彩鳳姐姐,你這話可就嚴重了,鸞歌豈敢對嫡母不敬?隻是凡事總得講究個理由,鸞歌也不是故意要拂了太太的好意,的確是事出有因嘛。相信太太心胸寬廣,定能體諒鸞歌的無奈之處,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與鸞歌這個晚輩計較的。”
“鸞丫頭說的哪裏話,母親自然不會計較這些。”柳氏笑容開始有些勉強了,藏在袖中的手恨恨地緊握了起來。偏頭看了看彩鳳,語氣帶著幾絲調侃意味地笑道,“彩鳳,去沏一壺清泉過來,鸞丫頭喝不慣參茶,那我這個做母親的也隻能陪著她一起喝白開水了。”
“好的,太太與三小姐稍等片刻,奴婢這就下去準備。”說罷,彩鳳行禮退了下去。
默了片刻,柳氏似笑非笑地閑扯著話題:“鸞丫頭,聽說今兒老太太的壽宴上,你給老太太準備了一份別開生麵、震驚全場賓客的壽禮,委實叫你煞費苦心了。”
烈鸞歌忙柔聲回道:“為長輩盡上自己的一份孝心,再費心力也是應當的。”
“嗬嗬,鸞丫頭說的也是。”柳氏附和著笑了笑,沉吟了一會兒,又換了個話題道,“鸞丫頭,加上今日,你也該見過侯夫人兩次了,你覺得侯夫人人怎麼樣?可還好相處?”
聞言,烈鸞歌隻是揚唇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回話。這個問題也的確不怎麼好回答,畢竟在背後議論他人是非可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事兒。
見她沉吟不語,柳氏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抬頭見彩鳳拎著白玉茶壺走了過來,忙換上一臉親善的笑容,再次親手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烈鸞歌,笑道:“說了這麼多話,鸞丫頭想必也渴了,趕緊喝杯水,先潤潤嗓子。”
烈鸞歌擰了擰眉,伸手接過茶杯,放至鼻尖嗅了嗅,並未聞出什麼不對勁兒來。又輕輕搖晃了一下,正欲喝的時候,手中的絲帕狀似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帕子掉了。”歉意地笑了笑,放下茶杯就要彎腰去撿,彩鳳卻急忙先她一步彎下身去。
烈鸞歌輕哼了一聲,趁著柳氏低頭去看彩鳳撿帕子的那一瞬,桌上的手飛快地動了動,將柳氏麵前的那杯水與自己的調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