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雲墨非那雙霧氣妖嬈的茶褐色眸子,楚若詩頓時一陣悸動,心間情思湧動,不能自已。語笑嫣然地望著令自己愛慕至極的心上人,百般柔情、萬般蜜意皆蘊漾在她那雙秋水明眸中。
好一會兒,楚若詩才平定好自己的心情,神態嬌羞地點著頭說道:“小侯爺猜得不錯,這道謎題的答案正是‘絕妙好辭’四字。”
待她說完,雲墨涵忙拍了拍雙掌,勾唇笑道:“好,這一局鸞歌小姐與三哥表現得不錯,小爺我就送一枝荷花來聊表讚意好了。”
話落,他隨手折了一枝半開半閉的低光荷,巧勁兒投到了烈鸞歌麵前的茶幾上。見狀,其他眾人也都紛紛折上一枝荷花,先後往他們乘坐的那條小船上投去。
麵前的那枝低光荷香氣襲人,烈鸞歌正欲拿至鼻端聞上一聞,卻被雲墨非搶先了一步。
“這枝低光荷我喜歡,鸞歌小姐不介意將它送給我吧?”雲墨非把玩著手中的荷花,嘴裏說著喜歡,可他那雙眼眸中卻叫人看不出他有絲毫的喜歡之意。
烈鸞歌暗自撇了下嘴,麵無波瀾地說道:“小侯爺拿都拿去了,鸞歌若是說介意,小侯爺難道還會將它還給我不成?”
聞言,雲墨非眸光閃爍了一下,但笑不語。
這小丫頭說得不錯,她就算介意,自己也是不會還給她的。
還有,他也不是真的喜歡搶在手裏的這枝低光荷,不過是不樂意看到自己的小未婚妻拿著別人送的東西罷了,尤其還是異性的。
上下瞧了雲墨非一眼,烈鸞歌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這廝此刻的“齷蹉”心理,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是定國侯府的小世子,身份高貴尊崇,而且骨子裏帶著帝王一般的強勢和霸氣,這樣的男人,對於自己認定的私有物,通常是有著極強的占有欲的。
自己是雲墨非的未婚妻,潛意識裏已被他認定為他的私有物,自己的一言一行和一舉一動,如果有可能的話,雲墨非估計都想幹涉。
不過,他還算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並非那種唯我獨尊的,不顧及他人想法和感受,隻知道以自我為中心的強霸。
說實在的,到目前為止,除了他用哥哥的性命來脅迫自己嫁給他這件事讓自己相當反感以外,他的絕大多數做法,自己都是能夠接受和認可的。
沉默了片刻,烈鸞歌斂眉低首,嗓音輕柔若天際浮雲,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小侯爺,鸞歌是有個人自由的。”
她這句話雖然說得有些突兀,但她相信雲墨非一定能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因為他一向就是個聰明得令人發指的存在。
果然,雲墨非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心領神會的笑容來。
少頃,但聽他壓低聲音說道:“鸞歌,我知道你是個不喜歡被人束縛住的女子。我雖然很想將你時時刻刻都捆綁在自己的身邊,卻不想這麼做。不是因為我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因為心疼,因為在乎,更因為舍不得。沒有了自由的鸞歌,便不是鸞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