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詩暗暗喜在心裏,就說哥哥一定會看上鸞歌妹妹的吧,果然如此。就算現在沒看上,可那也是遲早的事。
要知道,能被她這個清冷孤傲的哥哥第一眼見到就留下一個好印象的女子,鸞歌妹妹還是破天荒的第一個呢,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照此看來,回頭她得讓她母親早點幫哥哥將這門親事給定下來,免得遲了,一個搞不好鸞歌妹妹就讓別人給搶走了。那可是她喜歡得緊的準大嫂呢,怎能讓別人給捷足先登了去。
“哥哥,我跟鸞歌妹妹冒昧前來,沒有打擾到你跟雲四少爺賞梅的雅興吧?”楚若詩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家哥哥,故意問道。
“嗬嗬,怎麼會呢。”楚旭陽略皺眉頭掃了她一眼,心知這個妹妹定在暗自笑話自己,笑話自己不若以往那般孤傲清高、不將任何女子放在眼裏。
不過若詩要笑就盡管笑好了,他此刻確實有些不若往常。他覺得如果母親這次為他保親做媒的妻子真的是司徒鸞歌的話,他會答應的,而且是沒有一絲反抗情緒的答應。
就算他現在對司徒鸞歌還談不上喜歡,可他腦中卻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這輩子娶了司徒鸞歌,絕對會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所以,看著眼前這個有著初梅綻雪之素,空穀幽蘭之雅,霞映澄塘之豔,秋菊披霜之潔,以及月射寒江之靜的獨特女子,楚旭陽雖然明知好友墨涵對她上了心,甚至剛不久前還對自己下過通牒,讓自己不要跟他搶,但他卻並不打算輕易放棄這個第一次讓他不排斥娶為妻子的女子。
他隱隱覺得,如果放棄了司徒鸞歌,那麼終其一生,他恐怕都再難找到第二個讓他願意娶為妻子的女子。
“旭陽,你可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啊!”雲墨涵忽然不輕不重地撞了楚旭陽的胳膊一下,看著他眸中那隱藏著的晦暗莫名的光,很是有些不爽。
“嗬嗬,墨涵指的是哪一句?”楚旭陽微微眯了下眼,不溫不火道,“你之前說過那麼多話,想要全部記住,我可做不到。”
聞言,雲墨涵有些惱,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烈鸞歌,很明顯是在提醒楚旭陽他指的是什麼話。
“旭陽,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句,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楚旭陽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而後又雲淡風輕地說道:“墨涵,我一向記性不怎好的。”換個說法就是,你之前說過什麼話,我還真的都給忘了。
“你——”雲墨涵沉下臉來,恨不得一拳揮過去。他知道楚旭陽是故意的,這麼多年的好友,他什麼時候記性不好過?
看來,他是預備將自己先前說過的話當做耳旁風,打算跟自己爭鸞歌了。真是個可惡的家夥,居然連“朋友妻,不可戲”的原則都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見他二人言語間帶了火藥味,楚若詩忙柔聲插進話來,好奇問道:“哥哥,你跟雲四少爺在打什麼啞謎?他讓你不要忘了什麼話啊?”
“問那麼多做什麼。”楚旭陽微微蹙了下眉,看了眼雲墨涵手中猶自拿著的蝴蝶紙鳶,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若詩,你與鸞歌小姐來倚梅園,是為了這隻紙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