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聽鸞歌妹妹這麼說,想是很喜歡我家了,那就好。”楚若詩麵上神情甚是愉悅,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一般開心。
烈鸞歌心裏略略有些納悶,但也未作多想。
二人又閑聊一陣子,吃了些茶點。
楚若詩感受著溫柔拂麵的陣陣西南風,忽而笑著提議道:“鸞歌妹妹,好久沒有放紙鳶了,我們一起去放紙鳶好不好?我昨兒個剛剛新紮了兩個紙鳶呢。”
烈鸞歌笑著點頭:“好啊。”今兒天氣不錯,又清風徐徐,倒也挺適合放風箏的。
楚若詩對身邊隨侍的兩名大丫鬟銀杏和紅杏吩咐了幾句,二人忙領命告了退。
不多久,二人去而複返。銀杏手裏拿著兩個做工精巧漂亮的紙鳶,而紅杏手裏則拿著一套文房四寶。
烈鸞歌有些奇怪地問道:“若詩姐姐,不是放紙鳶的麼,幹嘛拿來一套文房四寶?”
“拿來自然是因為要用到它們了。”楚若詩莞爾一笑,隨即將那隻蝴蝶樣式的紙鳶遞給烈鸞歌,自己拿了另一隻蜻蜓樣式的紙鳶。“鸞歌妹妹,前日侯府的百花宴上,你做的那兩首海棠詩不但文辭優美,而且意境不俗,可讓我佩服得緊。今日便想厚著臉皮,再問妹妹求一首詠梅的詩,妹妹可不許推辭或者藏拙哦。”
烈鸞歌搖了搖頭,有些好笑道:“若詩姐姐的才情也是少有的,想要多少詠梅的好詩句沒有,用得著巴巴地求上我麼?”
“妹妹說的容易,姐姐卻沒這本事呢。雖說能做出幾首,可總覺不滿意。想來想去還是鸞歌妹妹作的詩句最好,姐姐不求你還能求誰呀。”楚若詩笑睇了烈鸞歌一眼,拿起蘸好了墨汁的狼毫遞給她,“呐,你這隻蝴蝶紙鳶上正好畫了一幅紅梅映雪圖,鸞歌妹妹就題一首詠梅詩在旁邊吧。”
烈鸞歌低頭看著手中的紙鳶,上麵果然繪著一幅頗見功底的紅梅映雪圖,栩栩如生,神韻俱佳,恍惚間似有陣陣清冷的梅香從畫中飄逸而出。如此上乘畫作,一看便知是出自丹青妙手。
“這幅紅梅映雪圖畫得可真好!”烈鸞歌額滿臉讚賞地看著楚若詩,這畫工比起她哥哥司徒脫塵來,也相差不了多少。
楚若詩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隻催促了一聲:“妹妹快別磨蹭了,趕緊題上詩,我們好放紙鳶去。”
“這……”烈鸞歌看著她遞上前來的狼毫,暗暗有些發窘,自己那一手雞抓狗扒的毛筆字,哪能寫出來見人?
“怎麼了?”楚若詩見她麵露遲疑,笑問道,“姐姐可是誠心誠意問鸞歌妹妹求詩一首,妹妹該不會如此小氣吧?”
“怎麼會呢,若詩姐姐說笑了。”烈鸞歌幹咳一聲,眼角瞥到楚若詩身後一丫鬟手中搖著的鵝羽團扇,驀地靈機一動,忙彎著眉眼笑道,“若詩姐姐,詩我已經想好了。不過不想用毛筆,想換一種書寫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