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雲墨非點了下頭,見她似乎有些吃驚,不由奇怪道,“有什麼不妥嗎?莫非鸞歌認識我四弟?”
冤家路窄!
烈鸞歌暗自鬱悶地磨了下牙,隨即淺笑著說道:“認識倒談不上,不過是一麵之緣而已。”接著便將自己如何與雲墨涵相識的事情簡略說了一下。
當然了,雲墨涵說的那些霸道可笑的調戲之言,比如不許她對著別人亂笑,會讓他吃醋的等等之類,她自動省略不提。
聽完烈鸞歌的說辭,雲墨非擰緊了眉頭,眸底流轉著莫可名狀的暗芒。
難怪自己問四弟要桑葚時,他一個勁兒地追問自己要著做什麼。等自己告訴他是司徒府的三小姐托纖纖幫忙,而纖纖又托自己幫忙來要時,四弟會笑得那麼古怪。還說司徒三小姐真想要桑葚的話,就讓她親自來他院子裏摘,否則免談。
他這個風流浪蕩的四弟莫不是也對鸞歌動了心思,想要打鸞歌的壞主意吧?
想到有這個可能,雲墨非頓時沉下了臉,一雙劍眉都快擰成了“川”字。他的情敵已經夠多了,現在又摻和進來一個四弟,老天不用找這麼多麻煩來考驗他吧?
“小侯爺,你怎麼了?”烈鸞歌見他陡然間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心下很是奇怪。剛不久還笑如春風,這會子卻眉心打結,情緒變化簡直比川劇變臉還快。
雲墨非暗歎了口氣,凝眸深看了烈鸞歌一眼,搖頭笑道:“我沒事,我們進去吧。”說著,率先邁步跨進了院門。
烈鸞歌忙提步跟上,邊走邊聽雲墨非說道:“這桑樹在我們北辰國不易成活,所以基本上沒有人種植桑樹,桑葚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少見的稀罕物。我四弟自小最喜歡吃的水果就是桑葚,又因著他極得我父侯和府裏老太君的疼愛和喜歡,為了讓四弟每年夏季都能吃到時鮮的桑葚,我父侯特地托人去軒轅國弄回來兩棵桑樹種在他的院子裏,還請了有經驗的仆人專門打理照料著這兩棵桑樹,這才讓它們活到了現在,並且越長越茂盛,每年夏季都能結出不少桑葚來。”
“聽你這麼說,你父侯還真是有心了。”烈鸞歌淺笑了下,倒沒想到那個風流浪蕩的二世祖在侯府居然如此得寵,難怪那般恣性妄為,視規矩禮數於無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凡事隻要爺樂意的可惡摸樣。
“小侯爺,四少爺不會為難我吧?”烈鸞歌驀地問道,她之前沒給雲墨涵什麼好臉色,這二世祖很有可能會借機“報複”的。
她怎的這麼倒黴啊,好不容易打探到兩棵桑樹,居然是雲墨涵的,她是不是上輩子燒的香太少了,所以這輩子才總是運氣不好?
“應該不會的,鸞歌不要亂想。”雲墨非輕笑一聲,柔聲說道,“我四弟也就是性子放蕩,不拘禮數,又好(hao,念四聲)耍鬧了些,人卻還是不錯的,平日裏待人隨和,比較好說話。不過是問他要些桑葚而已,我想四弟還不至於會在這麼一點子小事上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