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要,蜜雪知錯了,以後再不敢胡說了……”司徒蜜雪被他這麼一通疾言厲色地訓誡,眼淚不由落得更凶了。她是真的嚇到了,她知道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有多麼不符合身份,告到太太那裏倒沒什麼,頂多訓斥她幾句便罷了。可若是告到老太太和老爺那裏,那麼輕則罰抄女訓女戒和禁足,重則就要動用家法挨板子了。“二哥,求你不要告訴老太太和父親,我真的知錯了,我可以跟三姐道歉的。”
說著,她抽著鼻子看向烈鸞歌,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聲若蚊蚋地說道:“對不起,蜜雪少不更事,剛剛說話不知分寸和輕重,還請三姐不要見怪,原諒蜜雪的無禮。”
烈鸞歌撇了撇嘴,斜睨了一眼道歉道得毫不誠心的司徒蜜雪,又看了看一旁低垂著眼簾一聲不敢吭的司徒雅雪,語氣冷漠道:“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前的事我也可以發發善心既往不咎。可若是往後你們還不知好歹,有事沒事地跑來找茬挑是非,那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話落,她眼含深意地看了司徒皓梵一眼,朝他微點了點頭,轉身拉著玲瓏邁步離開。
她不知道司徒皓梵為何要幫她,可她今日確實欠了他一份人情。從他剛才訓斥司徒蜜雪的那番話裏,她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正如他說的,自己不是奴才,即使犯了錯也輪不到司徒蜜雪來教訓。
那麼同樣的,司徒雅雪和司徒蜜雪也不是奴才,她倆犯了錯也同樣應該交由老太太或者太太依照家規來處罰,而輪不到自己教訓。如果剛才真動手打了司徒蜜雪,隻怕告到老太太和太太那裏,她是如何都少不了一通訓斥和責罰,而且很有可能還會連累到姨娘,畢竟教女無方的罪名在有心人眼裏也是可大可小的。
更何況豪門世家向來最是注重臉麵和名聲,若是今日之事傳揚出去,鬧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第一皇商世家司徒府裏幼不尊長,嫡女肆意欺壓庶女,姐妹不和,打架滋事,互罵鬥毆等等,那她們司徒府的名聲可真要毀了。
真要鬧成這樣,她也絕對討不了好。畢竟在外人的眼裏,她也是司徒府裏的一份子,與司徒府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剛剛是她衝動了,還好司徒皓梵及時攔住了她。那一耳光由他打在司徒蜜雪的臉上,那可比她要名正言順得多了。
一來他是兄長,訓斥犯了錯的妹妹無可厚非;二來他極受老爺器重和喜愛,在府裏身份地位不一般,教訓了人也沒誰敢說他半句不是;三來,看剛才那情形司徒蜜雪似乎極為畏懼他,這回挨了他的打肯定不會聲張出去,有什麼不滿和怨氣也隻會憋在心裏,哪裏還敢去太太那裏告狀。
哎,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硬氣啊,教訓起人來都沒那麼多顧忌。
隻是她這個名義上的二哥,今日為何要這般維護她呢?教訓了司徒蜜雪,他就不怕得罪府裏的當家主母柳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