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拉黑見沒成功,又抓了一把土扔向胡四命,胡四命依然躲了過去。
二拉黑幹脆兩手各抓了一把土同時扔向胡四命
“呸呸呸。。。誰啊。。。”
誰知道,此刻大門口進來一位穿著軍官製服的****長官。
二拉黑扔向胡四命的那把土歪打正著地撒到了那位扯著嗓門喊話的長官身上。
“哎呀,這不是李連長嗎?”二拉黑一眼認出了喊叫的長官,正是二狗子提到的那個李連長。
這位李連長是鎮裏唯一的國民黨中尉軍官,大部隊轉移的時候,被命令留守這座小鎮,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一個被遺忘掉的小連長,原本他的連有100多人,但因為鎮裏糧食短缺,一些受不住饑餓的人,紛紛離開去尋找大部隊了,當然,這也是李連長同意的,沒有把他們當逃兵,他也知道,這個小鎮也沒有守的價值,不會再有人會來爭奪這裏了,所以留著他們,也隻是增加吃飯的嘴巴,索性放縱他們離開,結果李連長連裏的人也就剩下30多人了。
剩下的這30多人,不乏有忠心跟隨李連長不願意離開的,也有不願意再打戰而在這裏圖安逸的,還有在戰場上受了傷無法走動或還在接受治療康複中的,再有的,就是漫無目的,不知道何去何從的,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留下的人,他們都注定要跟李連長一樣,要被遺忘在這不起眼的小鎮裏。
二拉黑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木棍,飛快地跑向大門口的李連長,順手還推了一把檔著路的胡四命。
胡四命可沒有搭理這位李連長,從他的眼神裏,看的出來此刻他很瞧不起二拉黑,嘴裏嘀咕:“一個破連長,就你二拉黑當回事。”
胡四命的聲音很小,李連長和胡四命都聽在了耳裏。
李連長瞅了一眼胡四命,但沒有跟他計較。
“二拉黑,你這是做什麼,這剛進門就這麼歡迎我的”李連長,拍拍身上的土
“這不剛跟胡四命鬧著玩,沒想到李連長突然大駕光臨”
李連長斜眼看了二拉黑一眼,每次他來這裏,也就二拉黑最熱情,但他明白,二拉黑如此熱情,是有原因的
“李連長,這次來是不是又想玩一把”
二拉黑立馬露出了他的心思,是的,二拉黑並不是真的見誰都如此熱情,他能這樣對李連長滿是殷勤,就是因為李連長跟他一樣,都愛賭。
李連長好賭,聽他連隊的士兵說,他就因為好賭,不少被他的長官責罵,但李連長自己卻不是這樣說的,他曾有次在賭贏了錢,興奮開心地說,他曾經就跟自己的長官賭錢,還賭贏來了兩箱手榴彈,一挺重機槍。可是沒有幾個人相信,因為他們就沒見過李連長的部隊有重機槍,他現在能拿的出去手的最好武器也就兩把捷克式輕機槍,但二拉黑相信,或許因為同是賭徒的知音吧,甚至他認為,李連長被安排留守這座小鎮,就是長官輸了賭局後的公報私仇。
“這次來可不是跟你玩”李連長整了整自己的軍裝,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我是來通知你們,下午會有一位長官要來你們這裏,你們一會準備一下。”
“這個我聽說了,我今天特意把牌桌都準備好了,這不,我還挖些甘草要給長官做些吃的,我猜這位長官也會玩一手嗎?”二拉黑展示著手中的野菜笑著說道
“二拉黑,我可告訴你,你這賭博的壞毛病,可不要被這位長官發現,不然一不小心他把你就地槍決,以正紀律。”
“李連長,你這是嚇唬誰呢?”二拉黑拍著李連長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看我是像唬你的嗎?”李連長一臉嚴肅地說道
二拉黑一臉失望,兩手一灘,走開了,朝牆角走去。
“狗子哥,我就說今天要來長官的,你看,長官現在還要來我們這裏了”六六說
“狗屁長官,我看也是一個不敢打仗,躲到這裏圖安逸的貨”狗子說著話的時候,瞅了一眼李連長
李連長聽出來了,狗子這是指桑罵槐說自己。
“我可是受命堅守小鎮,狗子,我可不是你說的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狗屁命令,就這破小鎮,還要守,就算守,就你們這些殘兵衰將,小鎮放在這裏跟送給鬼子有啥區別,我想你就是把小鎮送給鬼子,我看鬼子都不要”狗子一把抓起水中的衣服,雙臂用勁拎著,用力的表情,像是在折磨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