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鬆玉簟的到來,鬆俊神情一喜,踏出一步,然後看向鬆仁,發現他此刻臉色鐵青,眼中似有火焰燃燒,微微一歎,將踏出的一腳收了回來。
之前他在憤怒的時候,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大姐,可等到他清醒的時候,他就敢肯定他的大姐絕對是不會這樣害他的,幕後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鬆玉簟在與鬆玉荷,鬆玉凝敘舊的時候,瞥見自家父親早已經寫在臉上的憤怒,心中一黯,然而展顏一新,將這煩心的情緒拋在腦後。
“誰讓你回來的?”
鬆仁臉色鐵青,語氣冷漠,看著鬆玉簟猶如看著一個敵人,根本看不出半點溫情。
“我小弟受傷,我身為大姐,回來看看難道不行嗎?”鬆玉簟聲音同樣冷漠。
“哼!罵哭耗子假慈悲!你如果真有那份心的話,又怎麼會拖到現在才回來!是不是看見你弟弟還活著,所以想再來補一刀?”鬆仁冷笑道。
鬆玉簟心中一痛,這種被自己父親當做仇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雖然她早已經有所準備,可真正麵臨這一刻的時候,還是無法忍住。
眼眶一紅,就欲奔潰,周天眉毛微挑,來到鬆玉簟與鬆仁的中間位置,擋住他們兩個人的視線,輕笑道:“不知道鬆家大爺是不是還記得我?”
鬆仁臉色變了變,換上一副和煦笑容道:“周神醫真是愛開玩笑,前天你才來幫我兒治好病,我怎麼會忘記呢,你可是我兒的救命恩人啊。上一次周神醫走得比較急,而我因為小兒痊愈,一時激動,沒有好好招待周神醫,真是失禮啊。”
“鬆家大爺不需要太客氣,上一次我們隻是交易而已,各取所需,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恩惠,你也不欠我恩情。”周天輕笑道。
鬆仁眉頭微皺,不知道周天的葫蘆裏麵究竟賣什麼藥,不由道:“那這次周神醫來此,是為了?”
“哦,這個嘛,我是陪著她一起來的。鬆家大爺可以將我當成一個普通客人就行,不需要太在意我的存在。”
周天側身指了指鬆玉簟,眼神有些溫柔。
怪事,這個周神醫怎麼會跟這個逆女拉上關係?難道是他們兩個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嗎?可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鬆仁心中疑惑不已。
又何止鬆仁疑惑,鬆玉荷和鬆玉凝也徹底呆住,她們剛才看見周天與鬆玉簟一起走來,還以為他們兩個人隻是湊巧走到一起,沒想到周天竟然是陪著鬆玉簟來的,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
“大姐,這個混蛋說的是真的嗎?你怎麼會跟這種人認識呢!”鬆玉荷微咬牙道。
她可不會忘記前天周天對她做的事情,直到現在,她的屁股還隱隱作痛。
鬆玉簟拍了拍鬆玉荷的手,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看向周天的眼神多了一分異彩。
“原來是這樣,不過請周神醫見諒,我鬆家的大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踏入的。如果周神醫以個人的名義來訪,那我自然是無比歡迎,要是周神醫是陪著這個逆女一起來的,那就請回吧。”
鬆仁語氣中透露著不可轉圜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