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以為呂玲瑜情況有變,一骨碌說了一大堆。
對麵白凝柔明顯沉默片刻,隨後才有聲音傳來。
“你這人,沒事的話,我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周天一陣無語,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這樣一來,他的心裏輕鬆了不少,笑道:“當然可以,我可是很稀罕你的聲音,如此動聽,歡迎時刻打電話過來。”
此話一出,電話那端的白凝柔微微羞紅著臉,心想這人,才剛剛去了苗疆沒幾天,就學會了說甜言蜜語,果然苗疆那邊比較開放的風俗是真的,連周天這種人都潛移默化受到影響。
苗疆隻能默默躺槍。
“才不信你,苗疆那邊漂亮女孩子那麼多,而且一個個敢愛敢恨,我看啊,你早已經被迷花了眼吧。”
“確實,這邊的女孩子確實個個美麗動人,誘惑力十足,哪怕是一個老和尚到這裏待上一段時間,恐怕也會生出還俗的念頭。”周天笑道。
白凝柔輕哼一聲,“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平日裏看起來一臉正經,實際上也是色迷心竅的主,你難道不知道呂姐姐還在江北等你回來醫治她嗎?”
邊上的許文磊見到自家師父臉上帶著笑意,那是一種寵溺,歡喜的情緒。他認得這種情緒,因為他看向董瑩兒的目光,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看來,是跟我的師娘談情說愛呢,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師娘呢?大師娘?還是二師娘?或者是三師娘?還是新來的四師娘,五師娘?
管他多少個的師娘,以師父這樣的人中之龍,床上之雄,哪怕來百八十個師娘,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許文磊不無壞笑想著,然後默默離開,他可不想留在這裏吃狗糧,他要去給董年那個老家夥發點狗糧,讓他當初來到白骨寨的時候,一臉不待見自己。
周天見許文磊離開,輕輕一躍,就跳到屋簷上坐著。
“原來你是為了玲瑜出頭呢,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也在江北等著我呢,唉,看來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周天微歎一聲。
“你,誰在江北等你!真是不要臉!我當然要替呂姐姐出頭,現在的呂姐姐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可不允許你欺負她!”
“那,若是我欺負你,那你會怎麼辦?”周天笑道。
“我又不是呂姐姐,你想欺負我沒門!還是留在你的苗疆,騙騙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吧!”白凝柔輕哼一聲。
“是嗎?我昨晚可是夢到你了呢,可巧,你今天就打電話過來,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周天望著遠處山阿,靜靜出神著,對於白凝柔,他的心裏確實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是他無法欺騙自己的地方。
電話那端,白凝柔穿著一襲簡單的衣服躺在床上,將手機放免提,而呂玲瑜則是乖乖躺在白凝柔的身邊,聽著電話中周天的聲音。
她雖然不講話,可她聽得懂別人話裏麵的意思。一開始,周天那幅緊張得不得了的說辭,讓她心裏如同吃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
白凝柔臉色微紅,輕輕伸出右手食指點了一下呂玲瑜的鼻子道:“呂姐姐,你聽,這人就是不靠譜,才剛去苗疆多久,就學會這種甜言蜜語,也不知道他在苗疆已經騙了多少姑娘了。”
呂玲瑜隻是笑了笑,然後將小腦袋在白凝柔懷中輕輕拱了一下。
“喂,怎麼不出聲了呢?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呢,絕對沒有任意虛構的成分在裏麵。”
白凝柔心中微喜,卻輕哼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那又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夢到你。”
“不可能啊,我剛剛卜了一卦,卦象明明顯示,你昨晚有夢到我。而且,你不止一次夢到我,我的卦象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錯誤的呢。”
白凝柔臉色更紅,尤其是呂玲瑜那帶著笑意的目光,讓她羞得都快鑽進地洞裏麵去。
“就你那三腳貓的卜卦技術,都是信口胡謅,騙騙那些小姑娘還可以,我才不會相信。”
白凝柔才不信,什麼卦象竟然連一個人做夢夢到誰,都能測算出來,這要是真的話,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所以,十有八九,都是周天那個家夥,在那邊信口胡謅的,她才不上這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