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是夜,暴雨之中,石天按照神秘人所提供的消息,四處奔波。
就在這一晚,他才看清雲嶺小道的真正麵目,原來白天才是虛假的存在,而夜晚才是雲嶺小道最真實的樣貌。
什麼說話的精怪,就是一群還未成精的妖物!什麼恐怖的嚎叫,就是一群野獸被精怪生吃所發出的聲音!還有各種七七八八,各種神秘詭異,都借著這場暴雨顯露出來。
奇怪的是,好像所有的存在,無論是野獸,還是精怪,好像都看不到石天。
石天因此來到神秘人所指示的地方,這個地方很簡陋,就是一個破樹洞,一棵千年的老槐樹被掏空了腹部。
邊上來來往往的野獸和精怪好似看不到這個樹洞,石天小心翼翼貓進樹洞裏麵,裏麵有一個渾身淌血的老人,那血是綠色的,在旁邊還有一枚拳頭大小的石球。
那石球就是神秘人要求他必須要拿到的東西,躺在地麵上的老人並沒有死去,反而還跟石天說了一大段話,然後全身散著綠色光芒,進入石天體內,而石天仿佛不受控製一樣,直接將石球吞入腹中。
然後石天當做沒事人一樣返回山洞之中,神秘人發現石天竟然吞吃了石球,登時怒不可遏,直接用封印術,將石天的妻子封印在石頭裏麵。此刻的石天好像什麼也不在乎,對於自己妻子的遭遇,好似無動於衷。
神秘人想要殺死石天,從體內將石球再次取出來,可石天已經不是原來的石天,原本一個普通人,竟然擁有可怕的力量,與神秘人展開大戰了一場。
神秘人竟然不敵石天,被打得重傷而逃,而身為戰勝者的石天並沒有停留下來,而是消失在莽莽山林之中,隻剩下他那個剛滿六歲的兒子見證這一切。
等到石天恢複正常後,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他回到山洞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卻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被封死在石頭裏麵。而他的兒子,以一副看敵人的目光看著他,說他是殺死他母親的凶手。
石天仰天長歎,強忍悲痛,帶著自己兒子離開。經過一個月的昏迷,石天也算是縷清那一夜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個躺在樹洞裏麵半死不活的就是此地的山神,隻是它天資愚鈍,隻能掌握雲嶺小道這一小片山脈,實力有限。而那個神秘人則是一隻生活在苗疆深處的大妖,為了讓自己的實力得到增長,便將念頭打到山神身上。
神秘人與山神大戰,雖然戰勝,可也是重傷之軀,否則也不會被剛獲得力量的石天所擊敗。
而他,石天吞服下去的石球就是山神印記,也是山神一生的力量精華,所以他自然而然成為新一任的山神。
周天聽到這裏,已經聽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老樵夫所說,一切都是天意,是緣。兩百三十年前的石天,肯定是具備神秘體質,故而才能吞服山神精華,成為新的山神。
“冒昧問一句,在您昏迷的那一個月裏麵,您的兒子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周天盡量措辭小心一點。
其實他是想問,在那一個月裏麵,才六歲的孩子,究竟是怎樣活下來。剛才老樵夫避而不談,估計就是他兒子如今犯病的病源所在。
老樵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在你們藥王一脈的典籍裏麵,是否有跟我遭遇相同或相仿的故事?”
“這,倒不是沒有,隻不過大都數故事裏麵的主人公,都無法承受外界的強大力量,直接爆體而亡。前輩,您活著是天幸,亦是天意。”周天輕道。
“走吧,跟我進來看看我兒子。”
老樵夫推開竹屋的大門,周天跟在他後麵進去。
映入眼簾的第一幕,便是一個被被子包裹起來,身體異樣浮腫的人。
隻是一眼周天就眉頭微皺,怪不得連身為山神的老樵夫都無法徹底治好自己兒子的病,以至於要找自己幫助。
不過,若不是有他在,這個病症恐怕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能夠治好。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躺在竹榻上的年輕人聲音很微弱,但是語氣很堅定。老樵夫悠悠一歎,他已經習慣這種的對待,可這心,依然會感到疼痛。
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兒子,如今隻能躺在竹榻之上,等待死亡的來臨,這樣的反差實在太大了。
“一切都拜托你了,隻要你有辦法治好我兒的病症,那我,可以允諾你一個條件,哪怕要我幫你殺一隻大妖。”
老樵夫說完,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