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啼上人無聲笑了起來,露出裏麵黑黝黝的牙齒,道:“一個膽敢在錦仙大人廟前,出言不遜的人,就算我饒了她,可這些虔誠的信徒們,能夠接受有人詆毀他們心中的神靈嗎?”
坐在樹邊的那些個老人在同一時間將目光望了過來,聚集在曉潔身上。
這讓曉潔渾身如同被莫名蚊蟲,螞蟻叮咬,渾身不自在,而且有一種癢癢的刺激感。
周天眉頭微皺,伸手牽住曉潔的手,曉潔渾身的症狀如同大雪遇到烈陽一般消散。
邊上有狂熱的信徒圍了過來,眼神很是不善,他們不允許有人詆毀他們心中的神靈!
“什麼!竟敢詆毀錦仙大人,而且還是在烏啼上人麵前,這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烏啼上人可是錦仙大人在人間的執行者,如今竟然有人在他麵前褻瀆錦仙大人,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就是,我記得去年有一個外來的年輕人不知死活跑到錦仙廟來撒野,最後,錦仙大人大顯神威,招來幾百條錦蛇,直接將那個年輕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朵木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烏啼上人這是不願意給他麵子。
“烏啼,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有的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朵木微怒道。
同為苗疆之人而且還相識一場,他真的不想看到烏啼得罪周天,哪怕烏啼是錦仙廟的守廟人,在這裏占據地利,真要跟周天起衝突,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哈哈,朵木,你什麼學會危言聳聽了呢?就憑你,也能讓我對你不敢動手嗎?還是你的身後站著什麼人?”烏啼上人不屑道。
烏啼上人目光在人群之中掃視一圈,然後放在周天身上,身為錦仙廟的守廟人,他自然也有一兩手絕活。善於探查和聆聽,便是他的能力。
朵木剛想說些什麼,肩膀上就被周天的手按住。
朵木知道,周天生氣了,打算自己處理這件事。
“仙師,您請。”朵木恭敬道。
“仙師?朵木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你竟然稱這個人為仙師!哼,我當初讓你加入錦仙廟,你卻一直推三阻四,如今卻拜在一個年輕人門下,朵木,你可真是丟你師父的臉。”烏啼上人冷哼道。
“你認識那個在飛苗酒店的青年?”周天淡淡問道。
“胡說八道,我堂堂一個廟祝,怎麼會認識那種心懷叵測的人!”烏啼上人眼中寒光更盛。
周天輕笑道:“在剛才你聽到飛苗酒店的事情解決後,你的眼中曾閃過一絲殺意,這點我是不可能感應錯的。”
在一旁的朵木也急了,“烏啼,你真的跟那個青年認識?難不成,這一切就是你在幕後操縱!”
烏啼上人臉色陰沉下來,手腕上兩隻金蛇爬到他的手臂上麵。
“上人,別理會他們的胡言亂語,他們竟然敢對錦仙大人無禮,那麼就必須接受懲罰!”
“就讓我們來為錦仙大人分憂解勞!”
四個苗疆人直接來到烏啼上人麵前,宛如看著死人一樣看著周天三人。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這些守衛錦仙廟的人,他們的蠱術可是厲害非凡,我們剛好可以偷師一下。”
人群中傳來看熱鬧的聲音。
周天沒有理會那四個苗疆小夥子,而是一直看著烏啼上人,並道:“看來,今日你們的盛會是辦不成了。”
烏啼上人臉色又變,強行壓下殺意,道:“住手!一切以錦仙大人的盛會為先,至於他們幾個人,待盛會過後,錦仙大人自會製裁他們!”
說完,烏啼上人便帶著怒氣衝衝的信仰者進入錦仙廟之中。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慢慢疏散開。
隻有那十來個病人還在邊上空閑的地方一下一下磕著頭,很是虔誠。
“那個,仙師,我們是不是趕緊離開這裏,不然,以烏啼的心胸,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算了。”朵木有些擔心道。
周天沒有說話,隻是臉色忽然變冷,右腳在地麵上一跺,一股無形真氣橫掃而過。
地麵上登時出現十幾隻猶如絲線一般的蛇的屍體,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這,這是蛇蠱!錦仙廟最為厲害的手段!”
朵木被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烏啼上人這麼就動手了。
周天將目光放在倚靠在大樹邊上的老人們身上,剛才,蛇蠱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
毫無疑問,剛才出手的便是那一群將要老朽的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