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年紀已大,體內生命力本就不多,遭到透支之後,基本接近死亡。
“這個,藥方好像沒有,那個醫生並沒有留下藥方,而是直接拿出藥來。”白天勝臉色同樣難看,他也知道藥方對於診治來說很重要。
“算了,我自有醫治方法,就看你願不願意配合了。”周天看向白天勝。
白天勝立馬道:“這個是自然,凡是神醫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照辦。”
周天頗為滿意白天勝這個態度,便道:“既然這樣,你上前來,我要以你的鮮血,來滋補你爺爺體內殘破的生命力,這是第一步治療方法。”
原來是這樣,白天勝臉上頓現喜色,不就是一點鮮血嘛,他又怎會在乎。
“可有一點,我必須先說清楚,我也不好估量需要耗損你多少鮮血,興許,你得在床上躺個一兩個月。”周天提醒道。
“這個無妨,我不在乎這一兩個月的時間,還請神醫不需要有什麼顧忌。”白天勝態度很是堅決。
周天點點頭,也就不再說些什麼。
“拿刀子來。”
周天吩咐一聲,立馬就有人將一把小刀子拿了過來。
“閑在人等,先退出去。”
等到房間之中,隻剩下周天,白天勝,白凝柔,呂玲瑜四個人後,周天才開始動手。
他先用小刀在白天勝的手臂割開一道口子,然後用真氣護住流下來的血液,緊接著劃開白老爺子的胸膛。
最後以真氣為引,將白天勝的血液牽引到白老爺子的胸膛上。
這是以血養血的方法。
白老爺子的身子哪怕沒有得什麼病,也屬於強弩之末,血液早已經潰敗,隻有白天勝的新血替換掉他體內的老血,他才能恢複一定的生命力,這才具備活過來的條件。
“這,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
白凝柔看著源源不斷的血液從白天勝的手臂流向自家爺爺體內,忍不住為白天勝擔憂起來。
此刻白天勝的嘴唇有些泛白,他本就是富家子弟,平日裏連破一點皮都很少,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的大規模失血。
沒有暈厥過去,已經算是不錯了。
“放心,有我在,他肯定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至於換血步驟,是無法省略的,否則你爺爺隻有死路一條。”周天安慰一聲。
聽到周天這樣說,白凝柔才放下心中的擔憂。
約過了十分鍾後,白天勝的身軀微微搖晃著,有些站不穩。而白老爺子,則是臉色紅潤,手指還輕微動了動,儼然將要蘇醒過來。
“第一個療程已經完畢,你可以先下去休息了。”
周天用真氣堵住白天勝手臂上的傷口,然後在傷口往上一寸的地方,輕輕一點,傷口便不再流出血來。
“不行,我必須要留在這裏,親眼看見爺爺蘇醒過來。”白天勝雖是虛弱,態度卻是堅決。
周天也不阻攔,想留著就讓他留著。
“接下來要治療的便是你爺爺很久之前所受到的舊傷。”周天一邊拿出銀針,一邊說道。
“舊傷?可我記得我爺爺一向身體硬朗,怎麼可能還有舊傷呢?”白凝柔很是疑惑。
周天歎道:“你爺爺的舊傷,很是奇特,雖然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可一到特殊時間或者是吃了特殊的東西,那個舊傷就會發作。”
白凝柔若有所悟,按照周天的說法,自家爺爺肯定是被歹人所害。
而且還是身邊較為親近的人,在白家裏麵,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爺爺曾經受到什麼舊傷。
“如你所想,你爺爺的病並不單純,至於是誰謀害你爺爺,我想你也不會繼續追查下去吧。”周天輕歎一聲。
今晚的白家動亂,除了身為老大的白展鴻沒有什麼心機外,白凝柔的二伯和她父親都是機關算盡,說他們會謀害老爺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說的對。”
白凝柔心情低落,默然垂著頭,眼眶有淚花閃爍,在她以往的記憶中,白家就是一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有的隻是美好。
可今晚,事實告訴她,白家美好的表麵下,藏著一顆顆陰暗的心靈。
“等你治好我爺爺之後,你帶我離開這裏好嗎?”
白凝柔眼中泛著淚,柔弱的樣子,看在周天眼裏有些心疼。
“這是自然,我之前答應過你,會給你一個自由。既然你想離開這裏,那我這個當朋友的一定會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周天笑了笑,便開始施針,雙手運轉如飛,眨眼間,四十九根銀針全部紮在白老爺子身上。
白老爺子此刻仍在沉眠,遠遠看過去,宛如一隻刺蝟,有種莫名的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