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楚下意識看了過去,發現自己的身後,自己的恩師,李繼紅,李教授正一臉失望看著自己。
不好!難道恩師已經發現自己做的錯事了嗎?不可能!他明明才出去不到一個時辰,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是這個年輕人在嚇唬自己,想讓自己驚慌失措下,露出馬腳,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
孫子楚急忙來到李繼紅的麵前喊道:“老師,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李繼紅冷笑道:“做什麼主呢?”
“眼前這兩個人,他們合起夥來要坑騙我!你看,一個滿臉橫肉,一個獐頭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孫子楚指著周天說道。
周天頗為無語,曾牛倒真是滿臉橫肉,可自己這個模樣算得上是獐頭鼠目嗎?這個眼光,真不愧是李教授的好徒兒。
李繼紅看著孫子楚,臉上笑容更冷了幾分,道:“他們是怎麼冤枉你的?”
孫子楚完全沒有注意到李繼紅臉上的異樣,喜道:“那個光頭大漢為了騙我的錢,故意弄一幅假的唐伯虎真跡來,說是我把那幅唐伯虎真跡調包了,死活就要賴上我,剛才還有一把刀子抵在我脖子處,不信,您看看,我這裏還有一點傷痕呢。至於這個,他,他是同夥,是串通好的!”
孫子楚完全說不出周天什麼,隻能把他歸為同夥。
周天笑道:“我幫你說,剛才是我授意曾牛拿刀脅迫你的。”
“老師,你聽聽,他自己都承認了!”
孫子楚宛如看一個傻子般看著周天,殊不知他的身後,老張和小徐也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
“可否跟我一起到辦公室?”李繼紅緩緩說道。
“可以。”周天點頭。
“高人!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他們都是一夥的!”曾牛立馬阻止道。
“無妨,你的事情,我一定會為你做主。”
周天安慰著,他看出李繼紅的想法,正所謂家醜不外揚,他也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麵前,砸他們江北博物館的牌子。
好啊,你們竟敢答應,看我這次怎麼收拾你們兩個,這個曾牛竟敢拿刀威脅自己,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圍觀的人群望著他們離去,開始議論紛紛。
“你們覺得這件事會怎麼樣?那個叫曾牛的光頭大漢會不會需要坐牢啊。”
“那肯定的啊!當眾拿著刀脅迫一個人,這可是犯罪,更別說人家孫子楚是江北博物館的管理人員。”
“我倒覺得很蹊蹺,真要是這樣,直接讓警衛人員將人抓起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到辦公室去呢?”
一行六個人來到辦公室。
剛一進門,小徐就把房門鎖上。
孫子楚還為小徐這個舉動暗自點頭,覺得這個小師弟真的很識趣,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宜讓外人知道。
“你們兩個現在認錯還來得及,我興許一時心軟就會饒了你們這一次。”孫子楚得意道。
曾牛怒道:“孫子楚!你這個孫子別太得意!你以為整個江北博物館都是你說的算嗎!我待會就去找你們館長和副館長理論!”
孫子楚冷笑道:“我老師就是江北博物館的副館長!”
“畜生!”
一聲怒吼,李繼紅再也壓不住怒火,一巴掌直接扇在孫子楚臉上。
孫子楚瞬間呆滯,看著李繼紅,他實在想不到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老師竟會這樣對自己。
曾牛也看傻了眼,這一巴掌打得還真響亮。
“你個畜生!枉我對你關愛有加,精心培養,你就是用這樣的行為來報答我的嗎?”
李繼紅氣得直咳嗽,以前有多大的希望,現在就有多大的失望。
“不是,老師,您聽我說,真不是我幹的,都是他們兩個人冤枉我的!您別被他們蒙騙了!”孫子楚繼續辯解道。
“是嗎?”李繼紅冷笑一聲,從小徐手中拿過畫卷,直接打開,赫然是一幅山水畫,跟曾牛手中那幅差不多,隻是其中山水,樹木的描繪,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是我從你房間中找到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李繼紅怒喝一聲。
“您,您都知道了……”
孫子楚直接嚇得癱倒在地,雙眼無神。
“不然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原以為你是我三個徒兒中最成器的,沒想到你比小朱還讓我失望!”
李繼紅氣得渾身都快冒煙,一日之中,他的兩個徒兒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個財迷心竅,一個欺壓良善。
“高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曾牛不解道。
躺在地麵的孫子楚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他一向在李繼紅麵前佯裝得很好,他怎麼會突然懷疑自己,還去自己的房間找出這幅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