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做這種危險的舉動,難道你不知道,七竅流血,一個疏忽,就能讓這位同學死去嗎!”宇文拓竭力指責著。
在他看來,那些話是周天為自己準備好的托詞,而他要做的,就是華麗麗揭開周天騙人的假象。
“你懂針灸之術嗎?知道一點皮毛說法,就自以為自己了解全部的針灸之術,真是可笑!”周天不屑一顧,又道:“誰說人七竅流血就會死亡?你們是電視劇看得太多了嗎?”
對於這種看似精通醫術,實則隻懂得皮毛的醫者,他從來就很厭惡。
記得老頭子有一句話說的很在理,不怕不會醫的醫者,就怕那種隻會醫一半的醫者。後者的危害,遠比前者來得大。
旁邊的圍觀者也都楞在原地,他們的想法和宇文拓一致,既然同時施針會導致七竅流血,那麼必然便是錯誤的治療方法。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時候七竅流血,也能夠救人性命?而且這還是癲癇,連現代醫學都無法說能夠百分百治愈癲癇患者,就憑你施幾次針,就能夠徹底根治癲癇症嗎!我看你是大言不慚!”宇文拓絲毫不被周天的氣勢所壓倒。
在許多圍觀者看來,宇文拓就是代表正義的一方,此刻正大義凜然跟周天所代表的庸醫做鬥爭。
“我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有女生瘋狂大喊。
她們才不在意宇文拓說了什麼,她們隻知道,宇文拓做的就是對的!
周天懶得與宇文拓做口舌之爭,伸出手在患病女學生的後腦,輕輕拍了兩下,登時七竅流血速度變快許多。
看得人觸目驚心。
誰敢相信這樣的治療方法能夠救人性命?
待會癲癇沒有治好,這個女學生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去。
“夠了!你這樣是會害死人的!我不能坐視你這樣胡亂醫治!”宇文拓怒喝。
周天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後見情況差不多,又在女學生的後腦處,輕輕撫摸片刻,真氣緩緩輸入。
被人這樣無視,宇文拓心中怒火更熾,原先他隻是想讓搶他風頭的周天出一下醜,而現在,他已經真把周天當成自己的敵人。
因為從來就沒有人敢於無視他!他所在之處,便是眾人焦點所在,他甚至在想,哪怕當他與白凝柔站在一起,他的光輝也絲毫不遜於白凝柔。
她是女神,那他就是男神!
眼見周天根本不理睬他,宇文拓直接上前,想要一把將周天抓起來。
在宇文拓看來,周天看起來,身體雖然修長,但也不是那種特別健碩的體格,而他曾經練過跆拳道,而且是黑帶高手,他才不相信自己製服不了一個普通人。
在宇文拓手伸過來的刹那,周天眉頭一挑,左手迅捷無比,如蜻蜓點水般封住宇文拓手上脈門,同時一股真氣一震。
宇文拓整個人先是手臂一麻,隨後渾身一軟,接著整個人跌坐在地麵上。
“這怎麼可能!”宇文拓徹底呆住,他就這樣子被人輕鬆放倒,而且他連對方什麼時候出手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差距未免太大了吧。
邊上的三個花癡女,心疼跑了過來,其中兩個女生將宇文拓小心攙扶起來,關懷備至的模樣讓在場的男生,忍不住心生嫉妒。
其中有一個男生黑著臉,直接掉頭離開。
有知情人知道,剛才跑過去的三個女生,有一個是他的女朋友。
另一個沒有攙扶宇文拓的女生走過來,指著周天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竟然直接動手打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告你一個毆打學生的罪名!”
“人家宇文,好心好意指出治療方法的錯誤之處,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動手打人!你這人還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之心!”
周天頗為無語,這種顛倒黑白的能力,是不是太強了呢?明明是宇文拓想出手襲擊,卻技不如人,可在她看來,反而是他的不對。
他本來不想理睬這些人,卻讓對方蹬鼻子上臉了,既然這樣,他也不需要給她們留一點情麵。
“像你這樣的女生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禮義廉恥!你敢說出你昨晚是在哪裏過夜的嗎?一個不懂得自尊自愛的女生,還有臉談起禮義廉恥這四個字嗎!”周天冷冷說道。
這個女生身上氣息混亂,有幾道男性氣息糾纏不散,昨晚起碼跟好幾個男人廝混在一起,至於具體做什麼,他也不想挑得太明。
那個女生臉色一僵,隨即花容失色,驚駭道:“你胡說八道!我昨晚一直待在宿舍之中,我哪裏也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