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成一臉不屑道。
“說我殺人?你懂醫術嗎?我可是江北中心醫院的科室主任,江北醫學院的名譽教授,豈是你這毛頭小兒所能比得了。”
車廂裏的男人昂著頭,自己的那些頭銜像是金粉一樣貼在臉上,好不得意。
周天冷笑一聲。
山下的名醫,竟然都是這副做派,那管家更是一臉瞧不上自己的樣子,如果強製治療,必然會遭到阻止,帶來麻煩。他隻能靜觀其變,看看這齊成到底有幾分醫術。
“這姑娘體內藏著的是寒毒,不是寒氣,更不能當成感冒來治。你們信我的話,她就有救,不信的話,她必死無疑!。”
“少來嚇唬人,我們白家可不是吃素的,還有兩站就要到江北了,你現在休要阻止齊成主任給小姐看病。”
“罷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
周天長長歎出一口氣,做起了吃瓜群眾。
身後那兩個保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還沒弄清楚一個少年,怎麼就輕而易舉的打倒了自己。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兩個壯漢再見周天,聞風喪膽,如見鬼神,寸步不敢靠近。
另一節車廂裏麵,隔著過道,傳來了一陣對周天的譏諷。
“這小子竟然敢打白家的人,簡直是活膩了吧。”
“他這麼阻止齊教授治病,肯定想圖謀不軌。”
“我看這小子根本不會什麼醫術,完全是想借治病之名,去占白凝柔一些便宜。”
周天默不作聲。
躺倒在床上的白凝柔,身上彌漫出一陣白氣,寒毒已經侵體,命不久矣。
原本他隻要稍加用掌間化力,采用多方位的按穴手法,便能化解寒毒,而現在……
隻見麵前那位齊教授從包裏取出一個長筒尖針,把藥物裝在裏麵,從白凝柔雪白的手臂注射進去。
時間又過了片刻。
那管家頭上的虛汗順著脖子一直往下淌。
白凝柔麵色慘白,宛如一個死人,看不出病情有絲毫好轉,反而更加嚴重,讓人一眼看去,這個女孩垂暮消逝,不久將作別人世。
多好的一副尤物身體!
周天仰天長歎。
老頭子說要懸壺濟世,修仙入道,可是吾有救人意,蒼天攔我身。可惜!可惜!
他掐指算道,這女孩活不到火車到站了。
那管家語氣顫抖的問道:“齊先生,小姐的病怎麼還沒好?”
另一邊,齊成早如熱鍋上的螞蟻,嚇得六神無主,急得團團轉,嘴裏還嘀咕道。
“沒理由啊,怎麼會這樣?”
“齊成,小姐的病要是沒治好也就罷了,如果小姐死了,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們白家的手段。”此時管家的話中略帶幾分威脅。
齊成差點膽都要嚇破了。
原本他想要靠著白家,平步青雲,坐上中心醫院一把手的位子,現在看來,如果白凝柔真被自己治死了,那白老爺子還不得把自己的皮扒了。
“我再看看,沒理由的啊。”
他從藥箱裏麵,又取出幾個急救的問診器材,在白凝柔身上又是聽,又是看,就是發現不了病因。
不禁是白凝柔在跟死神較量,齊成也是在跟死神賽跑,他治不好病,必然會遭受白家報複,想活命,不可能的。一命抵一命,白家的手段向來毫不留情。
此時從門外出現走進來一個五號車廂的乘客。
“喂,小神醫,聽說我們江城醫學院的校花白凝柔生病了,你救好她了嗎?”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一臉懵逼。
小神醫?
這是叫誰呢?
要說在場真有什麼神醫的話,那肯定也是齊教授啊,沒人會比他的醫術更加高明。
“小兄弟,你叫誰小神醫呢?”管家急忙問道。
“是我!”周天沉聲道。
“嗯,就是這位小神醫,他可是剛從中南山修道歸來,可牛逼了!一定能治好白小姐的病。”
進來的乘客又補充道。
管家聽到中南山,三個字,心裏生了幾分敬畏。
傳言,華夏有十位天才神醫,全都是從中南山下來的,那裏就是病人的天堂,死神的靈柩,沒想到麵前竟然站著一位中南山小神醫,這下小姐的病肯定有救了。
可是剛才自己對他那麼無禮,他能出手相救嗎?
管家立馬變成了一副奴才樣子,低聲下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