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神經啊!”我推開相彥風扶起周均辛,隻見周均辛的眼眶開始發青發腫,火氣一下子就衝到天靈蓋:“你幹什麼!”我都恨不得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幹嘛動手打人啊!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皇嫂,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與情人幽會!你就不怕......”相彥風俊臉漲的通紅,氣得直發抖,咬了咬牙再也說不下去。
“情人?幽會?你腦子進水了!他是我哥!”相家這兄弟倆都是神經病,要不是我現在靠他們吃飯,我才懶得伺候他們,直接一拳頭就上去了。
“哥?親哥?”相彥風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撓撓頭,小聲嘀咕了幾句我們聽不到的話,俊俏的眉頭一挑,不好意思的衝周均辛笑道:“真是非常抱歉,我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你。”
“沒關係,不打不相識,想必你就是從未露麵的神秘七皇子,相彥風吧,你好,在下周均辛是天芯的二哥。”周均辛非常具有大家風範的原諒了相彥風,並想叫上相彥風喜歡\這個朋友。
“原來你就是史上最年輕的禮部侍郎——周均辛。我常聽皇兄說起你!”兩人消除了芥蒂之後,馬上就互相讚歎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聊開了,大有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勢頭。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 那我們不妨先坐下,正好我們也快開飯了,就一同享用吧!”明明因為他打了周均辛,心裏對他存有埋怨,卻見周均辛笑靨如花,不好發作,隻得昧著良心賠笑臉。
“那好吧!”相彥風考慮了一小會兒,頷首答應,尊貴的屁股一挪,坐定。
他那算是什麼表情?!怎麼搞得他好像因為我而盛情難卻的樣子!我還不想留他呢!正鬱悶著呢,突然想起,似乎因為他的到來,先前我心中那份沉重的陰霾竟已經一掃而空,這算不算是他的功勞?我驚訝的看著他,他正與周均辛相談甚歡,不小心扭過頭看到了我驚訝的表情,他也一怔,旋即又對我莞爾一笑,繼續與周均辛交談。
“小瀟子,去催催小欣,怎麼這麼久啊!”在一旁被剛才的場景嚇得不輕的兩個小太監,聽到我的話如釋重負般,歡喜的跑出了內閣。
喂!小籃子,我沒叫你去啊!這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皇上架到!”小瀟子小籃子前腳離開,後腳王海那死閹人的聲音就震碎了我們稍稍緩和的氣氛。
“臣妾見過皇上。”
“微臣叩見皇上。”
“臣弟見過皇上。”
我們三人齊刷刷的給相影羽行禮。
“起來吧,隨意些。”相影羽根本沒正眼瞧上我們,龍袍瀟灑的一甩,坐到上位。
“謝皇上!”眾人齊聲道。
“彥風,你怎麼會在這裏?”相影羽掃了相彥風一眼,漠然道問道。
“臣弟隻是路過,順便來給皇嫂請個安。”相彥風不動聲色的應答,但與先前談笑風生時,少了分隨意,多了分肅然。
“這樣啊,”相影羽似有若無的點點頭,用手指敲了敲空蕩蕩的桌麵,給我遞了個“快奉茶”的表情,王海欲代我上前,卻被他揮手令退,扭頭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對相彥風說:“但後宮畢竟是男人的禁地,以後還是少來,免讓人說閑話。”
我記得周均辛教過我,說往後如果相影羽對我說“少做這種事情”,那那件事就千萬不要再做了,帝王口中的“少”就是個命令,隻是說得好聽罷了。帝王之心就是深奧而且不可逆,假如你不聰明就會犯了大忌,這可不是在玩過家家,那是要命的。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看到他那副表情我就不爽,就說奉茶這件事,他根本就是在愚弄我,可人家掌握生殺大權,人家是大boss,我就是有怨那也得忍著,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強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心情,給相影羽倒了杯熱茶。
“皇兄說得極是,彥風自當銘記。”
相影羽的眼神冷冷的投在周均辛身上,良久不語,僵硬的氣氛令我心驚,然而周均辛仍然麵不改色。相影羽冷毅的勾起了嘴角,剛想拿起茶杯,又突發狀況縮回手,我想應該是被燙到了,心裏美了一下,相影羽刓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到。這種情況要是那四個小搗蛋在八成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吧,別開臉偷偷一笑。再回頭剛好看到了他開口的那一瞬間:“想必周愛卿是來看望皇後的吧。”
“正是,臣聽聞皇後進來總是身體不適,家父令臣來探望,”周均辛也是一個沉得住氣,小心謹慎的人,要是其他人,早就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自亂陣腳,不打自招了,周均辛能很好的穩住自己對於一個十八歲的青年來說已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