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在牛大力身邊,看著他手中的迷彩服,若有所思。半晌,李美琪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轉頭對方淑婷說道:“淑婷,這枚金屬片這麼小,能夠儲存的動物血液是很有限的吧。我想即使有勢力想要布拉克?亨特做事,也不會就讓他小打小鬧才是。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吧?”
方淑婷點了點頭說道:“美琪姐姐猜的沒錯,這件金屬片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其中這些細微的小孔卻足以吸取一千毫升以上的血液,並將其自動隔離開。也就說,僅僅這一片,就可以收集差不多幾十種動物的血液樣本,絕對是夠用了。”
牛大力點了點頭,喟歎一聲道:“隻是可惜,布拉克?亨特似乎還沒來得及完成這個任務,就遭遇了不幸。”
李美琪、瓦妮莎和方淑婷聞言,都是一驚,隨即也就釋然了。牛大力說的沒錯,在塊懸崖邊的岩石上,既然找到了這件無比重要的金屬片,這位猛虎組織的分區首領怕是凶多吉少的了。
“大力,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美琪麵色一凝,看著牛大力問道。
“想辦法上去!”牛大力目光轉向了上方的懸崖,淡淡說道,“隻有順著這件迷彩服的源頭找過去,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而源頭,很可能就在上方的懸崖上。”
“隻是,這懸崖高度雖然不高,但卻險峻的很。要想登上去,還得好好謀劃謀劃。”牛大力揉了揉太陽穴補充道。
一旁的方淑婷和瓦妮莎同時將目光放到了李美琪的身上。在二女看來,剛剛在海邊穩定了下來,又要去追尋一些未知的源頭,這樣對李美琪的休養可是不利的。
但是方淑婷和瓦妮莎也知道,現在造船的工作陷入了困境,看起來橫渡重洋遙遙無期。在這個時候,如果能夠順著這件迷彩服找到一些線索,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李美琪心思活絡,見二女的神情已經猜到了她們的心思。李美琪笑著拉起了方淑婷和瓦妮莎的手道:“雖然我可能無法做攀岩這樣的劇烈運動,但是眼前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我們聽大力的,先回去謀劃謀劃,看能不能拿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看著有說有笑的李美琪,瓦妮莎和方淑婷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二女一左一右護著這位大博士,向牛大力望去。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牛大力看著三女看向自己的奇怪目光,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還不明白嗎?你剛剛受了傷,還不快跟我們回去休息,站在這懸崖下麵又有什麼用?莫非,你還打算馬上上去嗎?”方淑婷撅著嘴說道。
牛大力老臉一紅,自己剛剛確實有這個打算。對於迷彩服和這金屬片的發現,牛大力是很重視的,他相信如果能夠登上懸崖頂上,一定可以發現更多有價值的東西。隻是自己似乎忘了身上的傷勢了。
“走吧,咱們先回去好了,雖然時間緊迫,但是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還是太難了。”牛大力嘟囔了一句,撫著右肩,在三女的簇擁之下,向駐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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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篝火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惹眼。雖然距離海岸有近百米遠,但是牛大力他們在駐地,依然可以聽到從海邊傳來的,浪花擊打礁石的聲音。
“大力先生,您再喝點這土撥鼠的骨頭湯,對傷口有好處。”杜比殷勤地給牛大力遞過去一份骨頭湯。棕櫚果殼中的乳白色湯汁,讓牛大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喂,杜比,怎麼你這家夥就給大力一個人盛湯啊,還有我們呢?”瓦妮莎對自己的手下有些不滿,似真似假地訓斥道。
“隊長,你不是也看到了吧,大力先生他可是受傷了啊,而您和美琪博士、淑婷小姐都是完好無損的啊。”杜比委屈道,“再說了,我自己不也是傷員嗎?”
瓦妮莎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再找杜比的茬子。她先幫牛大力查看了一下傷口,然後幫方淑婷、李美琪各盛了一些肉湯,最後才坐了下來。
“大力先生。”杜比屁顛屁顛地跑到牛大力身邊,諂笑著問道,“您覺著這件迷彩服的發現,是不是意味著咱們距離被解救已經不遠了啊?”
看著杜比期待的樣子,牛大力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這樣認為。雖然這件迷彩服和金屬片被發現了,但是隻能說明LK集團的救援部隊已經來到這白堊紀了,卻不能說他們就快要找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