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記不清所有的人了,這時一位醫生走進來,這位自稱是我媽媽的女士急忙的問醫生“我女兒怎麼都不認識我們了?這種失憶不是隻發生在電視上的嗎?”醫生說“病人是腦部受傷後,影響了腦部神經,導致選擇性失憶,而往往忘記的都是自己身邊最親的人和最不想忘的人。也許治療一段時間,然後回到以前的學習生活環境裏就會有可能記起來。不過也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了。”說完醫生就出去了。
“媽媽”很傷心的落下了眼淚,這時那個被稱作詩超的男生說:“阿姨,沒事的,我相信雪一定會好起來的,她會記起你和我們大家的,您別太難過了。”不過這位女士好像不太領情,看都不看他一眼呢。護士進來問:“誰是病人的家屬,過來一下。”這時那位女士說:“我是!”然後就去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說:“你是病人的母親吧?”“嗯我是!”“病人的病需要治療環境很好,但是需要把她埋在最低處的記憶挖掘出來很難,您應該考慮一個適合她恢複的環境。比如她以前最愛的地方,她最美好的回憶,她最感動的人和事。您不能因為愛她就把她留在您身邊,你懂嗎?”“那我該怎麼做啊?”“那你知道她心裏喜歡的人是誰嗎?年輕的人一般都有一個心上人,即使不說也會埋在心底的,何況她都17歲了,正處於感情的萌芽狀態。”“哦,醫生我明白了,不過她沒有喜歡的人,她還沒談戀愛呢!”“哦,好吧,再過一周就可以拆線了。”“嗯,謝謝醫生!”“不用,這是我們分內之事。”媽媽出來在醫生房間外自己獨自待了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吧。不一會就回病房了。在她去醫生辦公室後,詩超告訴我他是我男朋友,我覺得很搞笑,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長得還算帥吧,可是我哪裏知道我該不該相信他的話,我好奇的問:“剛剛那位女士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嗎?”我在想她對他那麼冷,應該至少不會答應他做我男朋友的吧,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是誰,身無分文,有人把我撿回去,能吃上飯就好。至於叫不叫媽媽,那我還得考慮考慮呢,萬一她們是合夥綁架我的也未必呢!至於意外的冒出個男朋友我到是不知所措了,不過我還是理智的告訴他:“不要趁我失憶就想占我便宜,白撿一個女朋友哦!我對你好像一點記憶都沒有呢。誰知道你是不是搶劫犯的同夥還是另有所圖呢!”他瞪大眼睛看著我:“你說我是搶劫犯同夥?”我說:“不然你讓我怎麼想你啊,難道還真把你當做男朋友不成?在我沒有弄清好壞之前是不會上當的!”“好吧,我會等你記起我的,你一定會記起我的,我一定一定會讓你記起我,記起所有人的!”
這個男生堅定的眼神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好像覺得曾經見過類似的眼神,可是就是想不起來。這時那位女士進來了“醫生說你還有一個周就可以拆線回家了。”“阿姨,那雪什麼時候回學校啊?馬上就要高考了,複習的進度很快。”那個叫詩超的看著這位不喜歡他的女士眼神裏帶著懇求。“她應該不能參加高考了吧!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那些課本知識應該也忘了吧!回去也是白費力氣!”“阿姨,醫生不是說要讓她回到熟悉的環境的嗎?可是她最熟悉的是我們的班集體啊,她除了晚上在醫院陪您,白天所有的生活都是在我們的集體裏度過的,在那她傷心過,哭過,驕傲過,有過她的笑也有她的淚,班裏的每一位同學都是她最熟悉的人。”“可是現在是最陌生的熟悉人不是嗎?”女士毫不客氣的反駁了。
我覺得我什麼人都不認識,可是我卻很熟悉那男生的眼神,盡管感覺見過,可能他隻是和我之前認識的誰比較像而已,可是我還是選擇了和他回學校。“我可以去學校試試的!”這時他們同時回頭看著我。停止了爭論。最終我出院後先回到了那位女士的家,對於那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不過她說那不是我們的家隻是為了我的高考在外麵租的房子罷了。於是她又把我送到學校,交給了一個女老師,那個據說就是我的班主任。詩超也申請和我坐同桌,不過班主任考慮到我媽媽知道後後果會比較嚴重,就沒同意。雖然如此,詩超每天都會幫助我幹很多事。我坐在我的書桌上,翻看書的首頁寫著大大的:雪涵。我想這應該就是我的名字吧!所有陌生的同學都給我親切的打招呼,可是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越想頭越疼。有時候會有一兩個同學友好的問我:雪涵,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我是你住宿時一個宿舍的啊…我頭疼就抱住頭,詩超就把她們譴散了。於是我開始怕,怕這個陌生中奇怪的集體。很奇怪我翻開書看到一些計算題居然可以寫出答案來,居然知道中華民國成立的具體情況,知道很多定理,不過那些是隻有我在看到題時才會從我的筆尖下冒出來的東西。不過這讓很傷心的那位媽媽女士感覺到了希望,她決定讓我參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