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屈服於自己的夢想但是當我麵對現在的事實,我臣服了,我不再去渴望大學,渴望未來,隻是渴望親情,渴望媽媽的愛。過去的我再怎麼好那都是過往啊,現在的我呢還是我嗎?我明白當初自己努力考到一中來時有多麼努力。可是一切還重要嗎?不,不是不重要了,高一時我不習慣老師的講課,因為老師隻知道自己灌輸知識,但從不管學生是否消化了。他們上課很少提問,就算是提問也是提問那些考試成績不好的,於是我慢慢不愛聽課了,上課隻做一件事就是睡覺。可是高一快結束時我們要期末考試,期末考試是要分文理和快慢班的,再怎麼說我也不能落後吧,到慢班去了就丟人了,所以在期末來臨說的一個月裏,我很努力,準確的說是所有的人都為了快班而努力著。晚上經常通宵或者是學到淩晨三四點。而我也是很努力經常看書到很晚。終於考試了,開學時成績很意外,不僅僅是達到了我的目標進了快班而且是年級第三,那時正好比我們班第一少一分,不錯我很欣慰,很意外,畢竟是突然襲擊啊,在一中聚集的是我們縣城所有城鄉的年級精英。正如老師說的那樣,你說你好,有人比你更優秀更驚人,也許是這的殘酷的競爭關係,大家都拚命的你追我趕。而我有了信心,去學習去完成夢想。可是到了高二下學期,正在我激情澎湃的奮鬥時,媽媽的病讓我絕望,看著病魔折磨著我那瘦若幹柴的爺爺,我覺得命運的不公,我反抗著。卻一天天被打垮。
不幸的事情總是折磨著那些大家曾經崇拜著喜愛著的人兒,那時我們一起考到這所高中的一個非常優秀而且是我表弟,他叫翁茂喜。當時正是正月十五我們補完課回家,他爸爸媽媽也就是我小姑和姑父都不在家,去了山東,{我們家鄉在陝西}所以他就去河南省他舅舅家過節,因為一個人在學校無聊,回家也是一個人,所以就給爸爸媽媽打電話,當時他爸媽讓他去河南他舅家,他就高興的去了。可是我們因為高考,學校抓的很緊,十五放假十六開學,他就呆了一天就回來。在他舅舅和舅媽送他去車站穿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他被一輛大卡車撞了,消息傳到我們學校時,我們隻知道翁茂喜沒有到他們班上課,平時我們雖然在一所高中,可是各自奮鬥在不同班級很少去找他玩,隻是見麵了遇到打招呼。可是忽然聽說他出來車禍,消息很快傳遍了我們一起走到這裏的三十三個初中夥伴耳裏,我們大家聚在一起想方設法聯係他的家人,了解他的情況,每個人都擔心,我晚上瘋狂的找著所有相關的電話不停的打,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怎麼樣了。人生第一次聽到朋友出事,我們擔心晚上睡不著就想哭,覺得心不屬於自己了,半夜我們睡不著,我就叫了幾個姐妹一起去後山聊天,可是怎麼聊都是翁茂喜,我回憶著他在初三畢業時告訴我的夢想。當時我問他:你將來想去哪所大學啊?你那麼優秀肯定是清華北大吧。他說:我的最低目標是博士生。至於清華大學我很想去,隻是我怕能力有限啊!我說:沒事!隻要努力就一定可以夢想成真的!他微微笑著說:謝謝啊!你呢?你喜歡哪所學校啊?我,哈哈!當然是北大羅!可是我沒告訴他,因為我怕我自己將來考不上就丟人了!其實文科最高學府是北大啊,我不是因為她的排名而喜歡,我隻是因為一本書一個人的一段景罷了。大家都知道《穆斯林的葬禮》吧,其實我喜歡北大不是喜歡現在的北大而是喜歡北大的前世——燕園。韓新月開學去北大,有這樣一個場景:畫肪平臨蘋岸間,飛樓俯映柳陰多;夾鏡光澄風四麵,垂虹影界水中央。
“此刻,韓新月,正冒著漫天飛雪,獨自走在未名湖邊。新月穿著她那件灰哢嘰布的大衣,卻沒有拉上帽子,讓它垂在後邊。雪花落在她的額頭上、臉頰上,涼絲絲的,她感到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新。她伸出手去,接著雪花,看著那六角形的小白花在她的掌心融化,變成一顆顆小小的露珠。她沿著湖邊小路走著,天氣的變化,使她的膝關節隱隱作痛,但這點兒疼痛妨礙不了她心中的快樂。這個學期,她取得了全班最好的成績,可以問心無愧地告訴爸爸、媽媽、哥哥和姑媽了,今年的春節,她會過得最舒暢!為了迎接期末考試,她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回家了,多麼想念家裏的親人啊!還有陳淑彥,現在已經在文物商店上班了,真應該回去祝賀她!明天,明天就可以見到他們了,新月給陳淑彥寫了信,給爸爸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她明天下午四點多鍾就準到家了!現在,新月是到楚老師那裏去。楚老師恐怕也要回家去過年吧?從現在到下學期開學,他們將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見麵,她想去向老師告個別,並且跟老師談談她在寒假中的讀書計劃。前麵就到了,新月從那刻著詩的石碑前走過去,已經看見了那幢雕梁畫棟的備齋。皚皚的白雪覆蓋了樓頂,覆蓋了樓前的草地和小徑,使得朱紅的廊柱和油漆彩畫有一種”紅妝素裹“的韻致。她踏著腳下軟綿綿的雪,向備齋走去。這時,她的耳邊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像一條長長的小溪在沒有灰塵、沒有嘈雜、沒有紛擾的山林間靜靜地流出來的聲音,啊,是她所喜愛、所盼望的琴聲……她站住了,那琴聲是從備齋裏傳出來的,徐緩、輕柔地繞過那白雪中的雕梁畫棟,在雪中的清冷的空氣裏,慢慢飄過來,向她飄過來,琴弓在舒展,絲弦在震顫,扣人心扉的節奏和旋律,如泣,如訴,如夢,如詩,從容不迫地講述著東方一個古老的、生死不渝的故事……她的心被俘虜了,輕輕地走過去,走過去,怕踩動腳下的雪發出一絲雜音,破壞了那純淨如水的韻律。她又停下來,她不忍心去叩響那小小書齋的門,去打斷那寧靜的世界中的天籟之聲……她從備齋前走開了,踏著被白雪覆蓋的小橋,沿著粉琢玉砌的石階,走上湖心小島,站在小亭的簷下,靜靜地諦聽著,琴聲在她耳畔回旋,回旋……雪花靜靜地飄落,岸邊的寶塔,水中的石航,都披上了一身輕柔的白紗。垂柳,國槐,銀杏,紅楓,枝葉都早已落盡了,如今被白雪掛滿了枝頭,忽如一夜東風來,幹樹萬樹梨花開……潔白的燕園,潔白的未名湖,潔白的小島,漫天飛雪中,佇立著一個少女的身影……瑞雪把紛紛揚揚的飛絮均勻地撒向千年古都的每個角落,宮殿和民房,大街和小巷,都鋪上了一層鬆軟的白氈,把本來高低參差。色彩斑駁的城市統一了,連穿梭奔走的公共汽車上的大煤氣包也變成了白色,仿佛馱著個巨型玩具氣球來來往往。臨近春節,街上人流比往日還要擁擠,披著一肩風雪,在一家家商店門口進進出出,極有興致地選購年貨,充分發揮手中的票、證的作用。韓子奇坐在王府井大街東安市場北口東來順飯莊的樓上雅座,無心欣賞窗外的雪景,眼睛隻盯著紫銅火鍋中沸騰的開水發愣,仿佛在研究那小小的波濤。愣一陣,便懶懶地抬起筷子,夾起一片薄薄的羊肉,伸到沸水裏一涮,兩涮,三涮,在最準確的火候撈出來,放進麵前的佐料碗裏一蘸,然後送進嘴裏,慢慢地咀嚼著。他其實很餓,但仍然保持著多年的習慣,決不狼吞虎咽,也不發出”吧唧“”吧唧“的粗鄙響聲。吃東西不隻是為了充饑,而是一種享受,不能把好東西糟踏了。即使在這吃食奇缺、物價奇貴的年代,他也沒要白菜、粉絲那種隻配做填充料的東西,隻要了兩盤肉片和一小碟糖蒜,吃一片肉,再咬一點糖蒜,慢慢地品評辣中含甜、甜中含辣的滋味。他沒有要酒,酒是穆斯林的禁忌,他恪守著。和許多穆斯林一樣,也不抽煙。即使在愁腸百轉的時候,也決不噴雲吐霧、借酒澆愁。他平生的嗜好,除去傾注了滿腔心血的美玉珍寶,便是清真飯莊的美味佳肴了。他是東來順常來常往的”吃主兒“,熟悉這裏的一切幾乎像熟悉他所獻身的奇珍齋和後來供職的特種工藝品進出口公司。……他咀嚼著鮮嫩可口的肉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