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也在認真地看著商淩那明朗的美少男模樣,讓自己花癡一些,試著喜歡他,可是,喜歡和愛有本質的區別,她會看著他很舒服快樂,但是沒有激動臉紅心跳的期待。
她的心果然還在那個冷酷無情的男子身上。
不是她相忘就能忘得了的。
事實是,那個家夥的影子沒有片刻離開她的大腦。
就像現在,她白天逛得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卻依然無法入睡,朦朧中甚至還聽到了如同夢境一樣的口琴聲,老天,那家夥似乎隻為她吹過一遍的旋律,她怎麼就會記憶得這樣的熟稔,仿佛她曾經聽過他吹奏千遍萬遍似的。
可能因為她曾經無數次地幻想回憶那個甜蜜的瞬間,所以,朦朦朧朧中竟然能有這樣真切的感受。
米小小抬手捂臉,覺得她到現在還在想那家夥,隻能用一個字來描述她此刻的心境
——賤!
犯賤!找虐!
她鄙視不已。
猛然睜眼,警覺到那口琴的聲音依然存在。
是真實的,不是幻覺!
她有瞬間的愣神,轉而就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滾下撲到窗前,可是,那縈繞夢境一樣的聲音竟然消失了,她凝神靜立了許久,依然沒有響起。
她抬頭望望窗外如水的月色,這裏距離最近的院牆也有二十多米,怎麼可能會傳得這樣遠?
果然是犯賤,想想即便有口琴聲,也不可能是祁禦澤那家夥,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住在這裏,怎麼可能會到她的院外吹給她聽,看來是偶像劇看多了,被荼毒得有了公主病了。
自從那天老軍醫代他送禮物給自己,還和自己說話,她隻是因為過於傷心,拒絕了他,然後,他竟然就再無消息,消失了再不出現。
再沒有一個問候的電話!
她果然是太賤了,他這樣冷情地對她,她卻還這樣想他!
她回頭望望遠處的床鋪,奇怪自己怎麼會那麼敏捷地就撲到了窗前,這距離可不近哦!
真是太富有諷刺意味了,難怪他可以這樣看輕她!
是不是在他看來,他送了禮物,她就應該感恩戴德地順勢接受他的歉意?她拒絕了,隻能說明她不識抬舉?隻要他願意多的是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
米小小又氣又恨,轉身氣惱地走到牆邊,反身一個倒立靠在牆上,這樣就不會有眼淚流出來了。
到了別墅,祁禦澤去衝了一個澡,讓自己放鬆一下,今天剛剛過來,旅途勞頓,一個好睡眠才能保證他明天能精神抖擻、思維敏捷。
第二天,米小小起了個大早。
雖然身體的疲勞能夠讓她很快入睡,但是經受刺激的大腦卻興奮得好像搖晃著的萬花筒,讓她在各種淩亂的夢境裏掙紮了一夜。
可是到了早上五點半,她依然準時地睜開了眼睛,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上邊的鬧鍾在她碰觸的瞬間,開始響起了她設置的鈴聲——部隊的衝鋒號。
米小小苦笑了一下,她的生物鍾調整實在太有規律了。
躺著在床上翻了兩個身,扭扭腰,就徹底地清醒過來,換下睡衣,到洗手間洗臉刷牙,她的視線停留在手裏的茶杯上,這也是一個瓷白的杯子,馬上就想到那一對畫著圖案的造型來——哇啦哇啦,不要再想和那個人有關係的事情了,大清早的,她要有個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