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哥？”電話裏隻剩下了滴滴的忙音。
林杏燃狠狠地把手機一按，又回撥了過去。
可是林汗青很幹脆地不接了。
商於海側頭問了那弟子兩句話，然後說：“林阿姨，現在咱們繼續去酒店還是直接過去見他們？”
“去哪裏能見到他們？這家夥現在都不接我的電話了。”林杏燃氣惱地把手機遞給前邊的那個弟子。
那個弟子很恭敬地說：“師父剛剛給我說了地方，咱們現在不如先過去好了。”
“說了啊，害我急得不得了，現在咱們就過去，商總，你知道路嗎？”
“嗬嗬，這不是有導航儀嗎，誰能記住這裏的路。”商於海打著哈哈，幸好導航儀是英語的，不如林杏燃要是聽出來是去醫院的，不定會問什麼哪。
商於海的心裏也是急不可耐，他想見米小小的念頭更是強烈，因為他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米小小被林汗青抱走時那淒慘的毫無生機的模樣，讓他一直都充滿著心疼，還有內疚。
他開著車從容地保持在限速之前的最高擋，按著導航儀上邊的提示開著。
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林汗青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林汗青明朗地笑著迎了過來，林杏燃看到他的笑容也努力地扯出一抹笑意：“哥哥，小小怎麼樣了？”
林汗青輕輕地抱了抱林杏燃，對她小聲說：
“和你預料的可能會有些不一樣，不過，目前沒有什麼危險，安心養養身體就會恢複的。”
“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進了醫院？”林杏燃再不懂英語，可是看著來來往往的響著刺耳的急救信號的救護車，她也能判斷出這地方是哪裏。
“這些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小小在裏邊。”林汗青轉身帶著她們往裏走，對商於海微微頷首致謝。
接到他遞過來的眼神，商於海心裏的一塊石頭不再懸著讓他難受了，他能露出這樣的由衷的笑容，顯然是米小小蘇醒過來了。
看來那老軍醫還真有能耐。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米小小住著的那棟小樓，站崗的弟子都禮貌地對他們鞠躬微笑。
林杏燃看著從門口到走廊，這麼多人顯然都是大哥的弟子，這副架勢怎麼看都太嚴陣以待了。
她緊張地抓了林汗青的胳膊：“小小——她——”
林汗青回頭看看林杏燃那惶恐的神色，再看看距離他們不遠的那扇急救室的門，覺得有必要給她說點實話，不然一會兒看到米小小那個淒慘的模樣，不定會怎麼哭哪。
他低頭附耳小聲說：“實話說好了，她——流產了，身體很虛弱，剛剛輸了液睡著，你過來正好可以照顧她，不要哭哭啼啼的，她夠難受的了。”
林杏燃覺得大腦有點不夠使喚了，流產？
她腳步踉蹌了一下，林汗青連忙伸手扶著她，她怔怔地望著他，後者對她無聲地點點頭，確定她聽到的是真的。
林杏燃馬上就想到自己當年一個人承受的那些絕望和痛苦，她閉了眼睛，鎮定地讓自己噗噗狂跳的心髒一點點地恢複過來，不要多想，小小現在需要自己，如果暈倒的話，會讓她更加的內疚的，她是一個母親，要勇敢地承擔起應該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