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邊的刀疤臉一聽到那麼大的動靜,連忙發動了車子,開了車門,看著他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聲接著一聲地打噴嚏,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比劃著動作,讓他快開車。
眼看著幾個保安都翻牆跟在他的身後追出來了,刀疤臉自然不敢戀戰,開著車一溜煙地逃竄了。
……
幾天後,遠在中國的祁禦澤從祁大友那裏得到了消息。
追蹤花飄雨,到了M國的洛杉磯就失去了蹤跡。
有關部門介入,毫無線索。
祁禦澤臉上一派波瀾不驚的神色。
“你怎麼看?”
祁大友覺得這個孫子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這麼半個多月,一直按時地上班下班,連五天年假,他都悶在院子裏和自己同寢同食,儼然一副清心寡欲的姿態,這模樣真以為是跟著自己修仙嗎?
“沒有什麼,這個結果本來就在我的預料之內。”祁禦澤捏著手裏的小茶碗,品得煞有介事。
“你為什麼不擔心M方已經把米小小抓住秘密地羈押了?”祁大友問。
“那丫頭的身手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以為她是那麼容易束手待斃的?”
祁禦澤絲毫都沒有擔心的模樣,不是不擔心,而是擔心得麻木了。
“那現在是不是該把花飄雨的死訊放出去了?
不然M國會揣測通緝令不過是咱們的煙幕彈,會下死力地追捕米小小頂替著的那個花飄雨,任何環境能隱藏人靠得都是人脈,她一個人小丫頭逃到一個人都不認識的地方,能隱藏多久?
你這裏捂著,不是把米小小置身於不可預知的危險嗎?”
祁大友覺得這孫子是不是因愛生恨了。
“錯,她一個人更需要提高警惕,花飄雨的死訊放出去的越早,她越容易誤以為自己安全了,喪失警惕心,就容易陷入危險;
因為花飄雨不是一個人,她屬於一個絕密的高端商業組織,她的夥伴或者上司,顯然不會和M國官方一樣,輕易放棄尋找她,說不定一直有人緊緊地咬著她的尾巴。”
祁禦澤若有所思。
“讓她天天生活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氛圍中,你敢說這不是在恨她?”祁大友揶揄他。
“爺爺,你的心能偏到什麼地方?我是你孫子,你怎麼把我想得這麼惡毒?什麼日子都是她自找的,你別忘了她設計了一個大陰謀脫身,害得所有的親人都為她傷心欲絕。”
“對了,你有沒有把米小小可能活著的事情告訴林家?”
“林老恨死我了,怎麼可能見我?大年夜去給他拜年,他都不見。”
祁禦澤絲毫都不覺得難堪,他想米小小,想得久了,覺得見見她的家人父母或許會緩解一些思念,想到林老那倔強的模樣,想到他和他的車隊被堵在林家的胡同口不讓進去的羞辱,知道林軒宇徹底把仇恨記在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