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級別的妖孽是你這樣的手下敗將能招架得了的?
幸好她機關算盡,最終被老天看不過眼收了,你別再信她口裏的話,她這是存心要毀了你,至於你查到的米小小活著的事情,就當成一個美好的期望,我們都希望她活著,好好地活著,也都清楚這是一個很難有定論的事情;
你也不要太固執一念了,米小小既然這樣做,顯然是對你死了心,你也安心地修養自己,修你後半輩子的福分好了;
於海這孩子說得好,你需要冷靜。”
祁禦澤知道爺爺的話都是為他好,當即含淚點頭道:“一切任憑爺爺安排。”
“好了,時間不早了,去睡吧。”祁大友催促他。
“我睡不著,要不,咱們爺倆嘮嘮嗑,我心裏難受。”祁禦澤不想走。
祁大友抬起胳膊道:“走吧,扶我去臥室,咱們躺著說,這沙發太軟了,真的這樣一晚上,明天我這把老骨頭還不散了架?”
祁禦澤連忙起身扶著他:“爺爺,你這樣一說,我倒有點想你的大床了。”
“嗬嗬,小時候不知道在那上邊撒了多少泡尿了,你這小子,我看著你長大的,你的性子怎麼就一點兒都不像我?”祁大友打趣道。
“誰讓我是您的孫子,不是你兒子呢,我當然是隨我爸媽的性子了。”祁禦澤無奈地說。
祁大友顯然想起了自己那個過於嚴肅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了,不由咧咧嘴,“難為你了,他們倆那性子,你沒有被訓成一截子木頭,已經是幸運的了。”
“這點上估計就是您老的功勞了。”
祁禦澤強顏歡笑地取悅他,他第一次有了取悅人的心思和行動。
祁大友有些枯瘦的身體在他的攙扶下,走得穩穩的,可是祁禦澤明明記得,小時他舉起自己往天上拋舉時候的力量,時光真的太無情了,轉眼強壯的爺爺已經走入了耄耋之年,他還有多少次這樣攙扶著他走路的日子?
他回頭望了一眼黑魆魆的通往二樓的走廊,一瞬間淚水再次奪目而出,在那裏,米小小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爺爺讓他們去二樓的藏寶閣挑選見麵禮,她小鹿一樣輕快的步子拉著他的手就往哪裏逃,避過客廳就被他攔腰抱起,按著一側的牆壁上熱吻,那時候她是多麼的明朗歡喜啊!
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
祁禦澤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按時地上下班,晚上就回到祁大友那裏休息,漸漸就恢複了精神,雖然不至於會有笑臉,但是不再陰沉得讓人一望見就警惕地退避三舍的地步。
他失眠的情況也輕了些,至少還有入睡的時間。
每天早上五點多就被祁大友弄起來晨練,晚上睡不著,體能訓練就一樣樣地挑戰曾經的極限,祁大友也很樂於陪著他笑鬧。
祖孫倆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過去。
但是祁大友心裏依然繃著一根弦,他擔心這小子耗在他這裏就是為了等到心靜下來,用最穩妥的法子得到米小小的確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