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快速地遊過去,抓到了他的胳膊:“米小小在醫院!她被搜救隊救出去,早就送到了醫院了。”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祁禦澤遊泳的動作停止了,他迅速地浮出水麵。
李斌取下頭上的帽子,讓他看清自己是誰。
“李斌?你怎麼在這裏?對了,他們說你下來找小小了,她怎麼樣?”
“她已經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你趕緊過去看看,在這裏瞎翻騰什麼啊!”
李斌說著臉上努力地擠出笑意,那笑意在祁禦澤看來卻是彌足珍貴的。
“她在醫院?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為什麼有人告訴我汽車都被炸得粉碎?壓根兒就沒有救上來人?”祁禦澤抓著他的手臂,拍著水讓自己不被水流衝走。
“別信那道聽途說,趕緊去醫院看她走,上去啦。”
李斌隨意地說著,示意他跟著自己朝岸上遊。
“不行,米小小救出去了,可是信號顯示她的項鏈還在下邊,找了項鏈一起帶去,她很喜歡這個項鏈的。”
祁禦澤想了想,似乎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因為他的記憶了李斌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謊,再說,這麼大的人命關天的事情,他怎麼可能騙自己?
“是這個項鏈嗎?”這時候有個保鏢從水底浮上來,手裏捏著一個銀色鏈條串著的桔梗花吊墜。
祁禦澤撲騰著水遊過去,小心地接過來看看,喜出望外:“就是它,就是它,把我嚇死了,原來是它這個小東西藏在水底嚇我。”
他緊緊地把桔梗花吊墜捏在手裏,然後一隻胳膊挽住了李斌的胳膊:
“我的身體好些不聽使喚了,奇怪。”祁禦澤低語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李斌知道他可能是因為太冷了,撐著的那股子猛勁兒泄了,就凍暈了過去,連忙雙手抱著他的腰,雙腿踢騰著,推著他往橋那邊走。
其他的保鏢顯然也都鬆了口氣,過去七手八腳地幫著李斌把祁禦澤弄了上去。
等在上邊的焦急萬分的醫務人員連忙用擔架抬了祁禦澤上車,保鏢們上去了四個陪護,其他的快速地跑到車隊邊開著車,給急救車開路,一路呼嘯著直奔市中心醫院。
李斌看著一群人快速地消失在視線之內,他這才渾身虛軟地癱倒在橋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熱騰騰的的盒飯,狼吞虎咽地吃著。
他要吃飽了,回去趕緊理順了這個謀殺案,不然,祁禦澤醒了後找不到米小小,不給個交代,會不會被他打死也未可知。
他吃完東西,隨便地用手擦了一把嘴,命令搜救隊把搜救範圍擴大到三十公裏,留下信賴的副手盯著現場,自己招呼手下整理各種物證,回到警局連夜開工,調查真相。
米小小死得太冤了,即便不是為了祁禦澤,他也該給自己手下的兵一個交代,讓凶手逍遙法外,當他是傻瓜嗎?
……
米小小打了車直奔飛機場而去。
站在外邊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很久,她才進到機場那氣派無比的空間裏,她生怕一個警察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告訴她她涉嫌謀殺,被捕了。
已經是將近晚上十一點了,等著飛機的旅客有人在昏昏欲睡,視線所及,所有的人都看著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