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吃驚,你自己也清楚,來這裏見了我是不會聽到溢美之詞的,好了,天不早了,他已經回家等你了,難道你要在我這裏過夜嗎?抱歉,我已經被他——額——折騰得精疲力盡了。”
花飄雨的反擊舉重若輕,卻句句擊中米小小的要害。
米小小覺得頭暈目眩,她聽到自己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們——你們——”她把視線從花飄雨的身上移開,盯著那龐大的酒櫃上的方格,艱難地克製了很久,終於咽下去了那讓她痛恨的代表軟弱的淚水,艱難地問,“多久了?”
沉默。
花飄雨做出思考的樣子,顯然很滿意她的震驚和絕望:
“你的意思是我和祁禦澤?猜猜看好了,難道你都沒有發現枕邊人的異常?”
米小小看著她那漂亮的臉上那惡毒的笑容,忽然明白時光曆練對女人的成全和毀滅,至少在無恥這一塊上,她真的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怎麼能把和男人上床的事情當做吃飯一樣隨意地就能說出口呢?
還是當著她這正牌的未婚妻,這恐怕不單單是挑釁了,更多的是侮辱。
花飄雨覺得這個女孩子幼稚嫩綽得讓她惡心,她就是憑著這樣的一副讓人心疼的小模樣俘虜了祁禦澤的心嗎?
真令人惡心,多年來商場拚殺,造就了她的剛強卑劣,她鄙視一切軟弱的東西。
當然,能利用的任何破壞他們之間感情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大概不過十天半月吧,具體時間記不清了,你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初戀都是他們最美好的記憶,而恰巧,分離的時光顯然沒有拋棄我,讓他發現我新的魅力,飛蛾撲火一樣地熾熱,我能做的不過是——應付而已。”
“你們之間——你——你的意思——你隻是逢場作戲?”
米小小聽著她如此輕視她的尊嚴,如此地踐踏祁禦澤的感情,她的心碎裂一樣地痛,太陽穴都開始突突地跳著。
花飄雨哈哈笑道:“愛情,顯然這是他認為的。”
又是致命的一擊,米小小覺得眼睛一陣發黑。
米小小都難受得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她痛心地問:“那你呢?”
“我?哈哈,女人真正的成熟是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擁有驕傲的事業!至於愛情?或許以後,我和祁禦澤兩人會在回憶中尋找到的;
雖然我很喜歡被不同的男人壓在身下,可是,我也不是多麼排斥他,畢竟,部長夫人的頭銜,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榮耀,還是以後源源不斷地掘金的強大名片;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他確實能在床上取悅我。”
有沒有比這樣的第三者更無恥更囂張的女人了?
喜歡被不同的男人壓在身下!太無恥了!米小小都無法想象祁禦澤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
她不可置信地搖搖頭,瞠目結舌都不足以表示她的震驚:
“怎麼會有——會有你這樣拿無恥當長矛,拿汙穢當榮耀,拿卑鄙當盾牌,拿放蕩當驕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