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什麼意思?”
米小小扭頭認真地問。
“意思就是,一定要按進度嚴格地執行訓練方案,咬牙堅持下去,如果偷懶或者心存僥幸,就會跟不上進度,然後勉強再跟上,就可能受傷什麼的,以後拳頭用著就不那麼好使了。”
祁禦澤說得很認真。
“明白,我會好好地練的,回來了咱們再過招。”
米小小靜了一下,堅定地表態。
“唉,真不知道讓你去那裏是愛你還是害你,要不我先打個招呼?”祁禦澤有些柔腸百轉了,有些牽腸掛肚了,歎息了一聲,出聲征求她的意見。
“不用,我要看看我能突破多少極限,我會是一個好兵的,一個讓你,還有所有親人都引以為傲的好兵。”
黑暗裏米小小的目光熠熠生輝。
祁禦澤低低地喟歎一聲,無奈道:
“小小小小,你一直都很讓我驚奇,你的身上蘊含著無限的潛力,我以你為傲;
可是,我想說的是,即便你不是那麼出色,即便你受傷、或者做了逃兵,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的身後、愛著你、護著你。”
祁禦澤聲音說到後邊,有些喑啞。
“你這個烏鴉嘴,胡說什麼嘛,咒我受傷,還做了逃兵!我怎麼可能會是逃兵?你做為軍人的原則呢?”
米小小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是不想讓她拚得太苦,眼底澀然一片,卻兀自給他頂嘴。
“你忘了嗎?我已經不是軍人了;而且,隻要涉及到你,什麼原則我都不會顧忌的。”祁禦澤抬手捏捏她嘟著撒嬌的小嘴巴,笑了。
“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互不幹涉,我們都心無旁騖地放開手去做,在被卷入家庭那個狹小的幸福漩渦之前,我想看到更開闊的天空,那會是一片如何神奇的天空呢?”米小小眯眼望著他。
“嗯,這想法讓人有點向往,好,我努力做到心無旁騖,盡快把我身邊的亂攤子給修整順溜了,你也加油,我倒是真的很想享受一下,被你用武力俘虜的滋味哪!”
說完祁禦澤意味悠長地瞧著她笑。
米小小知道他在挪揄自己今晚想要撲倒他的陰謀再一次落空,不由冷笑一聲:“你給我等著瞧好了,到時候絕對讓你哭著喊姐。”
“還敢給我說姐這個字?剛才火大得我都沒有顧上和你算賬。”祁禦澤隨即就想到了她一口一個姐的囂張模樣,不由冷笑著就要翻身給她清算。
米小小早被他搞的渾身酸軟,看他又來勁兒了,小嘴巴哪裏還敢硬頂,隻能連連告饒,給點甜言蜜語軟化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
祁禦澤也舍不得她累到,他可不希望她到部隊的第一天就渾身酸軟,那她還怎麼混下去。
“好了,明天什麼時候報道?”
米小小咕噥著說了時間和地點,祁禦澤憐惜地抱緊她,給她裹好被子,聽任自己和她一起沉溺到黑甜的睡夢裏。
夜色漸漸變得涼薄,霧靄漸漸發白,溫情繾綣的夜在眼皮一閉一睜之間,就消散了。
米小小警覺到陌生人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時,愕然地睜開了眼睛,飛快地把被子裹好坐了起來。
是那個昨晚見過的給他們準備飯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