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相對比,我覺得和你好著太累了,當特種兵,估計也不會好受到哪裏,還是出國留學好一些。”
米小小輕飄飄地開口,她說著這些信口胡謅的話,原來心痛欲裂、哀傷心死時,有些話,就能輕鬆自如地說出來。
祁禦澤凝視著米小小的眼睛,瞳孔一點點地放大:“我不信,小小,你說的這些我都不信,我們那麼好——那麼好,你怎麼會舍得?”
“祁禦澤,從你說了那個‘滾’字開始,你就已經把我的自尊踩在了腳底下,我已經當做你丟棄了這段感情,如果你非要我表態,那我就直說了,祁禦澤——我們——分手吧!”
米小小鎮定地讓自己說出這番讓她心底糾結異常的話,說完就要掙開他轉身離開。
祁禦澤隻覺得渾身一顫,心頭轟然就像是燃起了一把大火,把他理智地堤壩輕易摧毀。
這個小女人,這個讓他歡喜讓他憂的小丫頭一樣的女人,這個他努力地渴望擁有她,無比在意的小女人,她竟然因為他暴怒中說出的一個字,就這樣揪住他的小辮子不放,他的姿態一低再低,就要匍匐到塵埃裏了,她竟然還不罷休,而且,輕易就敢說出分手,還把責任歸咎到他的身上,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祁禦澤惱了,惱羞成怒,惱羞成狂。
他探手攔腰一把抱起她,輕易就把她丟到肩膀上,看也不看她一眼,也顧不上肩膀是不是會咯痛她的身體,他生怕看她一眼,他就會心軟,一不留神就會讓她逃走。
他幾步走到車前,不顧她的翻騰踢打,拉開車門,直接把她塞了進去,還沒有等她爬起來,他就已經上了車,鎖住車門。
她休想逃開!
他拿出鑰匙飛快地插上擰開,掛檔,一踩油門,那車倏地就從路邊的彩磚上跳到路上,狠狠地衝進了滾滾的車流中。
米小小看著窗外斑駁的景色飛速倒退,就知道車速極快,不知道開了多久。
冬天了,天黑得早,那亮起來的街燈看著眼裏,化成一道溫暖的殘影,剩餘的景色,什麼都看不清。
他要帶她去哪裏?
米小小不知道。
可是,這樣的車速,讓她覺得一路紅燈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她也不想開口,索性閉目養神。
甚至她在希望這一覺睡醒,今天的經曆就真的像是一場噩夢,都消失不見,那些彼此說過的傷害對方的話,劃在心底的傷痕都隨同夢境一般,消失不見。
終於,車子在一棟華麗的玻璃建築麵前停了下來,裏邊燈火璀璨,人影寂寥。
米小小被刹車的慣性一甩,頭部直接就撞上了前邊座位的後靠背上,她抬手揉揉有些暈暈乎乎的額頭,身邊的車門被呼地一下拉開了,隨著一陣冷風,祁禦澤的大手伸過來,拎著她的胳膊就把她直直地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