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嫻看看手中捧著的花束,側頭看到站立一側的祁禦澤,依靠著他堅實的臂膀的是一個那麼青澀的小女人,這賤女人憑什麼能夠站在他的身邊?
她覺得滿腹的委屈,眼淚幾乎無法控製。
可是,這是唯一一個她向祁禦澤認錯和求和的機會,她如果錯過了,過了麵前的這一個坎兒,外邊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她無法想象,但是她不敢冒險,和趙豔麗相比,她與他甚至少了那份多年相處的同事之情。
她一步步地走近祁禦澤,手中的花還殘留著他的體溫,讓她無比的眷戀甚至貪戀。
她抿唇,微笑,明眸溢滿笑意,把手中的花緩緩地遞過去:“禦澤哥哥,你看於海送的花我已經沒法捧著了,這花你還是請收回去吧,你能祝福我嗎?”
祁禦澤伸手接過了花,看看米小小,而後朝業嫻點頭:“於海喜歡你,他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接受的話,就請你好好待他,祝你們幸福!”
“謝謝!”業嫻一點點地把視線從他的麵孔移開,眼睫上邊的淚水已經悄然滑落。
她再轉身,已經看不出流淚的痕跡,凝視著兀自跪著的商於海,一步步地走到他麵前,俯身接過他捧著的花束,空出一隻手拉他站起。
“於海,謝謝你能愛我。”她低語,聲音中的哽咽和眼睛中的委屈,讓商於海再也無法不動容。
大廳裏的人都一個個說不出該用什麼表情,這也太戲劇化了吧,不過,皆大歡喜的事情,是所有人都喜聞樂見的,當即,祁禦澤帶頭微笑著鼓掌,廳內的掌聲漸漸開始響起,一點點變得熱烈。
商於海微笑著向周圍的人鞠躬、道謝,然後一手拉著業嫻的手,另一手自然地從身後環著她的腰:
“我們走吧,還沒有給老壽星祝壽哪,他老人家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嗯。”業嫻不再多說一個字,她垂了眼眉,順從地任商於海環著她的腰,一步步地向著大廳門口走去。
“禦澤,你這個女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瞧著麵嫩的很。”有親戚就開始把目光移向了米小小。
米小小頑皮一笑,看著祁禦澤,看他笑眯眯地對她示意,讓她自己說,不由有些澀然。
她深呼口氣,然後放開祁禦澤的胳膊,向著大家走出兩步,啪啪地雙腳並攏,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特種兵米小小,向各位姐姐、長輩問好!”
周圍的人頓時抽了口寒氣,竟然是個特種兵!
聽說女特種兵的數量很少的,周圍的那些女人們的頭腦裏登時就出現了電視上邊演著的那些颯爽英姿、無所不能的特種兵們。
然後就都哈哈笑著誇讚了一番。
那邊祁豔如聽得險些暈倒,她低聲對張雲屏埋怨:
“你竟然娶了一個特種兵做兒媳,那還看著我和她掐架,你是存心看我笑話不是?”
“她那身手你都沒有感覺出來,還用我介紹?那孩子聰明著哪,自己有分寸。”張雲屏看看一場軒然大波就這樣的消弭於無形,長出口氣。
“業嫻這孩子也真是,怎麼能把我蒙在鼓裏當槍使?算了,回去再和她算賬。”
祁豔如覺得顏麵掛不住,不由自己找了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