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祁禦澤真的抽不出時間,畢竟,除了公務之外,特種兵的考核是件大事,他想要摻入進去,不著痕跡地左右米小小將來的錄取結果,需要費的心思很多。
所以,想起給米小小電話的時候,總是到了深夜,隻好作罷,就這樣一天天地往後拖著。
那邊米小小在他走的第二天晚上,實在想他想得緊了,就厚著臉皮偷偷跑回了他們倆的小窩。
那裏處處都有他的痕跡,讓她悲不自勝。
既然是愛人,他說她就讓他說好了,怎麼能就那樣冷著臉說難聽話和他冷戰,他那樣的大男子主義者,估計從來都不會聽到那樣不講理的難聽話吧?
也不知道他開著車出去會去哪裏,這樣胡亂地自責著,一宿都沒有睡好,可是,等了一晚也沒有見到他回來。
第二天黑著眼圈被商淩嘲笑得無地自容,說她這小臉現在算是什麼顏色都齊全了,她追著他一頓好打,兩人一直對打到精疲力竭,她才爬起來去練其他體能了。
第三天晚上,她終於還是沉不住氣,幹脆就給他撥了電話,拐彎抹角地嗯嗯啊啊地說話,最後才問他晚上回家不回。
祁禦澤一聽她的聲音就笑了,懸了幾天的心頓時就放下了,臉色的陰霾早就一掃而開,他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不占了先機,去向她求和。
他正想應了,王小洛催促他師部就要召開會議,他轉念一想,現在正是米小小加強訓練的好時機,因為一周後,特種兵選拔賽的決賽就開始了,到時候除了軍校的精英,還有部隊裏實戰經驗豐富的百裏挑一的士兵,她要麵對的對手很強大。
於是,他打消了讓王小洛去接她過來過夜的念頭,隻好惋惜地對她說,自己晚上不過去了。
他的委婉回絕,讓低姿態伸出橄欖枝的米小小,感覺到一陣臉紅。
於是,接下來她這幾天,更是化憤怒為力量,加緊強訓,她恨恨地想,祁禦澤這廝是不是打定主意要甩了她,另結新歡?
管他怎麼打算,她必須練出好身手,她要把握住機會,成了特種兵,她就不信到了那時候,她還收拾不了他了,到時候所有的怨氣一古腦地算了,打得他對她認錯。
商淩的日子開始不好過了,米小小那訓練的強度簡直就是拿命上了。
他應付得很吃力,就有些擔心地說:“米小小,悠著點來,真的傷了筋骨,哪裏還能參加決賽。”
米小小無奈地歎口氣,道:“有些事情,必須盡全力,這樣方可無悔,努力了這麼久,最後關頭,不加把勁兒,說不定會抱憾終生。”
她心裏很清楚,成為特種兵,是能陪在祁禦澤身邊的最好的機會,如果失敗了,她就退而選擇去留學,等學成歸來,即便她依然青春如花,可他的身邊也一定會有其他的女人了,她實在舍不得他,所以,成為特種兵是她最有利的機會。
商淩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心底簡直就是仰望了,這個小女人怎麼能這麼堅定,他親眼看著她怎麼樣忍著淚水淌著汗水一次次地爬起來和他對打。
成全她就成全她吧,即便她嫁了祁禦澤,一輩子漫長得很,隻要他有心,他依然有機會。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為了能站在心愛的男人身邊,做出了怎麼樣的努力,他雖然羨慕祁禦澤,也為自己能陪著她度過這最孤獨的時光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