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往常他這樣一句話,就等於是‘知道了,滾吧’的意思。
馬超轉身就走,掩飾不住腳步的輕快,手都放到了門把手上,聽到身邊傳來聲: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
馬超本能地覺得不好,果然,祁禦澤把頭從文件上抬起來,望定他的眼睛道:
“這彙報材料上頭催得緊,恐怕你不能走,我這胡拚亂湊的,哪裏比得上你的文案功底,還是你再辛苦一下。”
祁禦澤說得很自然,瞧不出和平常有任何不同。
馬超卻傻眼了,不過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畢竟作為這次軍演的勝利方,流血流汗費腦筋地才有這樣的成果,最後的彙報材料一絲都不能兒戲,隻是往常這些都是祁頭兒親自做的,怎麼今天忽然謙虛起來了。
這樣想著,已經快速轉身,口中很利落地應了聲,拉過一張軟椅就坐下,探身去拿祁禦澤辦公桌上邊的電話。
“你幹嘛呢?”祁禦澤問。
“我已經打算出發了,直升機都等著啦,你整這一出,我不能去,是不是通知王翰過去,其他的人的事兒更雜。”
馬超很盡職盡責,希望任何事情都不要出紕漏。
“他正在管著清理戰場,這會子不知道到哪個山旮旯裏了,要不我去吧,好幾年我都不曾去那裏了。”
祁禦澤說得若無其事,低頭認真地想了想,流暢的鋼筆字從他的手下流出,他打算這段話寫清楚,就移交給馬超。
馬超聞言頓時傻眼了:“你——你怎麼能離開這裏?開拔回營,你都不管了?”
“怎麼能說我不管了,你也該鍛煉一下,軍校迎新晚會之後一周,軍訓會操表演,各項體能比賽就拉開帷幕了,咱們特種大隊,需要補充新血液,我正好留在那裏,全程督導,更顯重視,這條回程路,你跟在我身邊,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交給你我放心。”
祁禦澤說著就捏著筆帽,把鋼筆合上,收入自己的衣袋,起身:“你坐我這裏整,這麼一大堆的資料搬來搬去的麻煩。”
馬超慌忙站起身:“上頭師部怎麼交代?”
“那些人早就撤了,沒什麼可以交代的,就是回去的時候,按照定的日程計劃,按部就班就成,還有,軍演刊登到內參上的那些老頭子們的照片,記得要給我過目,這可不是小事。”
……
祁禦澤很珍惜眼前,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這個時候的米小小有著別樣的風采和魅力,全然不同於那晚上的甜美嬌俏,她的短發個性地張揚著,經過修飾的五官帥氣又靈動,光彩逼人。
隨著她和身邊那人妖模樣的男子默契地配合,尤其是那人妖妖嬈魅惑、眼波流轉間傳遞的絲絲情意,讓他的心底湧出一股陌生的不舒服感。
他甚至荒唐地有種渴望,希望那站在她身邊的男子是自己,他有沒有勇氣,為了配合她就這樣跟著胡鬧?
他不確定自己的答案。
不過,如果他穿著禮服,她穿了那男子的蓬蓬裙和花冠,他很確定瞧著一定很順眼。
他正瞧得如醉如癡,YY得魂飛天外,感覺伯父在和他說話,他愣是集中不了精神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