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蒙走來:“不對,不能睡,她活著時候是在洗衣服。”
普希金迅速彈了兩下鍵盤。
美人魚從床上醒來,走到洗衣盆旁。
普希金用食指按了一下鍵。
老西蒙喊:“活了。”
電腦屏幕出現一行美人魚的腦思維:“我又死了一會嗎?又發生了什麼事?”
普希金站起來,麵對西蒙:“西蒙教授,你作為一名科學家,你犯下了如此滔天罪行,你褻瀆了科學,褻瀆了生命,褻瀆了人類,也褻瀆了你自己,你卑鄙無恥的行為,將永遠被後人所唾棄,今天,我作為主持公道正義的法官,判你死刑。”
普希金雙手舉起了無聲手槍對準了西蒙的印堂:“說!那些俄羅斯人都哪兒去了?”
西蒙後退著恐懼地:“那些俄羅斯人都死了,隻剩下一個,前兩天也死了,再說美人魚”他辯解著:“我是在拯救她,否則她早死了,這一切不是我的錯,真的,小夥子,別衝動,聽我說,聽我說。”說著退到儀器旁,準備按紅色報警器。
“噗——”普希金無聲手槍穿進了他的印堂。
普希金將美人魚的電腦拆開,將上麵零件裝進皮包裏,往樓裏放了幾顆炸彈,拿出遙控器,調了調,又戴上帶有蹼的手套,從窗戶爬出,順著牆壁爬下去。
在院內與列文擊了一下掌,倆人悄然躍出。
倆人先來到小茅屋隔壁。
劇組裏的人看著美人魚屋裏的監視器,正在手舞足蹈地配音。
列文從兜裏掏出一管特製的迷魂藥,點著蹲在門前往裏放著。
現代迷魂藥透明的霧體彌漫開來,一會兒屋裏人全都倒下。
倆人又來到小茅屋邊柵欄旁,往裏扔了一塊大石頭。
“有人!”黑大個子多倫布先衝了出來,警覺地東張西望。
“喵——”一隻受驚嚇的白貓,在月光下,瞪著綠眼睛,豎著尾巴,弓著腰,叫著。
黑大個子跺了一下腳,那貓竄出院內。
黑大個子轉身之即,普希金用無聲手槍將他撩倒。
仨名家夥哇哇叫著,衝出,用槍亂掃著。
普希金,列文各用無聲手槍,將仨名家夥全部幹倒。衝進屋,普希金對驚惶失措的美人魚用葡萄牙語說:“我們是救你來的,請跟我們走。”
美人魚搖著頭,雙手捂住耳朵,大叫著後退。
普希金焦慮地抓住美人魚的肩膀:“請相信我,我用我的人格發誓,我是在幫你。”
普希金堅毅溫和地盯著美人魚的眼睛:“請相信我。”
瞬間美人魚的冰冷而渙散的眼神變得異常柔和,她信任地點了點頭。
仨人走出茅屋,直奔小海灣。
這時胖子帶一隊人馬衝來,胖子說:“看看,哪兒來的槍聲,都給我把眼睛瞪大嘍,聽見沒有。”
他們嚷嚷著走過。
普希金,列文,美人魚在樹叢中走出,迅速向海灣跑。
在快到海灣的山坡上。
“美人魚!他們在那兒。”一個家夥喊。
胖子帶著那隊人馬,向天鳴著槍:“媽的,臭婊子,別讓她跑了,x的,一個也別給我放走。”
列文,普希金拿起霰彈槍與胖子一夥人展開了激戰。
普希金對著嘴邊的程控電話喊:“海鷹,海鷹快來,我們在夢德裏島的西邊。”
這時不遠處,一架俄羅斯“海騎士”直升機飛來。
普希金與列文背靠背站著掃射著越來越多的敵人。
直升機停在了他們頭頂,放下了一個繩子。
列文轉頭對普希金說:“快走,我來掩護。”
普希金:“不,列文,我來。”
列文:“列伏維奇,你不能死,莫斯科科學事業需要你,美人魚不能沒有你,讓我來吧。”
普希金撩倒了幾個敵人,喊著:“不。”
列文踹了普希金一腳,衝了上去。
普希金大叫:“列文!”
列文一邊開著槍一邊喊:“快走。”
普希金將繩子係在美人魚腰部,直升機將美人魚拉了進去。
普希金扯住了另一根繩子,也被拉了進去。
直升機上普希金邊掃射邊搖著繩子喊:“列文上來。”
列文中彈倒下。
普希金大喊:“列文——”
列文端起槍將繩子射斷,聲嘶力竭地喊:“快走。”
敵人向直升機開火。
列文爬起來,跪著大喊著:“啊——”端起槍向敵人掃射。
直升機向藍天深處飛去。
列文站起來用俄語大喊:“普希金,把島炸了!”他用槍掃射著敵人。
胖子一夥圍了上來。他們一齊向列文射擊。
列文倒在了血泊中。
在飛機上。普希金手裏拿著搖控器,含著淚,死勁一按。
一聲巨響,島上火光衝天,夢德裏島化為烏盡。
遙遠的天空仿佛傳來了列文的歌聲,他在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普希金俯瞰著汪洋大海流下了眼淚。
(幻)海麵上,月光下,穿著軍裝的列文,提了一下眼鏡,。看著大海說:
地球是一隻淚眼。
地球是浮在水裏嗎
為什麼每一塊大陸的周圍
全都是汪洋大海?
哦——地球滿臉憂煩
她睜圓了望不斷天涯的淚眼
何時能哭幹,這麼多
苦澀的
海水?
(幻無)
飛機載著普希金,美人魚勝利向北飛去。
在俄羅斯軍事基地。卡列寧辦公室。卡列寧握住普希金的手:“我為你驕傲自豪,我們英勇的莫斯科小夥子。”
普希金挺直身子眼睛望著前方立正姿勢:“謝謝老師的誇獎,這一切都是應該做的。”
卡列寧:“下一步我們將全麵分析美人魚的身體結構,智能水平,對她的身體進行恢複訓練,看看能不能用心靈感應,身體語言與第三類接觸,首先我們得把美人魚恢複美麗的容顏,這不難,由你來完成。”
普希金挺直身子立正:“是。”
在電腦監控室。普希金迅速地敲著鍵盤。他的眼前浮現出當初的那個夢境。
海麵金光閃閃,一圈海水沸騰,一條淡藍色美人魚躍出。
美人魚雙手從美麗的後脖頸,向上摟著烏黑的秀發,搖著頭,甩著水珠。
美人魚頭部。長長的黑發,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普希金雙眼變得異常溫柔。他有力地彈著鍵盤。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美人魚頭像。
“老太太”含著淚,驚奇地點頭。
幾個月後。在俄羅斯北部軍事基地。
普希金一圈一圈地解著老太太臉上的繃帶。
最後露出了美人魚漂亮的麵孔。
普希金用溫柔的藍眼睛看著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幻)美人魚抿著頑皮的小嘴,閃爍著笑靨,直著身子,張著雙臂向普希金飄來。
(幻無)
美人魚下床,走到鏡子前麵,激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
(幻)老總淫笑著向美人魚撲來。
美人魚用拳頭砸向鏡子,大喊:“不——”
普希金一把抱住美人魚:“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普希金為美人魚抱紮手上的傷口。
美人魚看著忙碌的普希金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幻)在裏斯本精神病院手術室。普希金衝進來抓住了西蒙的手。
(幻)在夢德裏島的小茅屋。美人魚將地上的電腦兩根線接上,眼前出現了金光閃閃的斯大林圖像。
美人魚忘情地抓住了普希金的手。
在大雪地上。普希金帶著美人魚跑著。
普希金已經氣喘籲籲,他擺著手:“不行了,休息一會兒吧。”
美人魚轉身歪著頭,頑皮地:“看不出你還是拳擊冠軍呢。”
普希金笑:“看的出,你們的身體比我們人類更有耐力,更有撐力,你們身體素質遠遠在我們前麵。”
美人魚走到普希金麵前,望著他:“那智能呢?”
普希金笑:“也是。”
美人魚踮著腳,將唇向普希金湊去,喃喃地:“那我呢?”
普希金眼睛變得渺茫,目光墜入了霧中。
美人魚的唇觸到了普希人的唇。
普希金直挺挺地站著,不知所措。
美人魚摟住了普希金的脖子。
(特寫)這時一隻喜鵲鳴叫著掠過。
普希金如夢初醒,一把推開美人魚:“不,不行。”
美人魚失望地:“你不喜歡我?”
普希金堅定地:“非常喜歡。”
美人魚含著淚:“那為什麼?”
普希金將美人魚摟在懷裏,撫摸她的烏黑秀發,眼中藍色的光芒慵懶地搖曳,他輕輕朗誦:
槲樹林,在那自由的靜謐中
我每天碰到你都伴隨著幸福,
我漫步在你的天穹下,
徜徉在你友愛的綠蔭中。
於是歡樂又為我複活了,
靈魂中激蕩起
我的青春,
朝思暮想的令人折磨的甜蜜,
和心底的初戀。
在迷人的槲樹林的濃蔭下,
我是繆斯的孤獨的戀人,
我親眼看到槲樹林的
令人難忘的歡欣。
它在我麵前婷婷開放,
而從那些初綻的芽苞中
我就能夠猜出之
它會出落得多麼美麗,
對它的鍾情激發了
我的蘆笛第一聲的靈感,
並教我的心學會了神秘。
美人魚撫摸著普希金的臉:“可敬可愛的人類。”
轉眼春天降臨在美麗的莫斯科紅場。
普希金與美人魚漫步在夕陽下。
普希金指著不遠處紅色尖頂:“那是克裏姆林宮。”
美人魚眨著天真的大眼睛:“那是幹什麼用的,實驗室嗎?”
普希金笑:“整個莫斯科都是實驗室那還了得?那是總統住的地方。”
美人魚恐懼地:“總統就是老總?”
普希金笑:“你那個老總早就完蛋了,總統就是俄羅斯人民選出來的最高權力決策者,是俄羅斯人民為實踐自由,民主,製定的法律最高執行者,是俄羅斯為維護和平,國土安全的國家機器的領導者。”
美人魚:“那列文,你都是俄羅斯人民?”
普希金點了點頭。
美人魚眼睛看著克裏姆林宮:“多麼令人敬佩的俄羅斯人民!列文,一個令人懷念的俄羅斯小夥子。”
普希金雙眼有些模糊了。
(幻)列文聲嘶力竭地聲音:“普希金,把島炸了。”
“炸了——炸了——”聲音從遠處飄來灌滿普希金的雙耳。他底下頭,偷偷地擦了一下情不自禁湧出的眼淚。
這時美人魚載歌載舞地唱:“深夜花院裏四處靜悄悄,隻有風聲沙沙響,夜色多美好……”
美人魚優美的舞姿,動聽的聲音引來了好多觀眾。
一位俄羅斯路邊歌手,幹脆走過來,伴著美人魚歌聲,彈起了手風琴。
人們圍著美人魚拍手,熱情地唱著。
普希金也受到了感染跳起了歡快的踢踏舞。
美人魚牽著普希金的手,擠出了歡樂的人群。
美人魚興奮地:“我愛俄羅斯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