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列文嘟噥著:“我也覺得有些蹊蹺。”

駝背撞了“卡蒙斯”一下說:“走啊,你倆嘀咕什麼呢?上廣場去,今晚又有好戲看了,卡蒙斯,你那頓飯欠著啊。”

“卡蒙斯”連連點頭。

駝背疑惑地看著“卡蒙斯”:“兄弟呀,今晚表現特好,怎麼不耍賴了,你總是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出爾反爾的。”

“卡蒙斯”機智地說:“咱兄弟誰跟誰呀,怎樣不行?”

駝背捶了一下“卡蒙斯”:“操,你小子。”

一幫人簇擁著從洋房走出。

在路上,普希金小聲對列文說:“看好地形。”

一會兒,一幫人來到了廣場。

廣場上,擺了好多桌子,菜已經擺好,廣場前方搭了個燈光閃閃的戲台子。廣場外緣圍著好多婦孺老少,她們有的抱著孩子,踮著腳向廣場張望,有的漠然地嗑著瓜子兒,有幾個孩子淘氣地在人群裏竄來竄去。

胖子帶著“卡蒙斯”等一幫人在稍後的地方就坐。

一會兒,頭頭腦腦的人物和劇組的都陸續入坐。

戲台子亮起了一束光。一個中年婦女走到台上對著麥克風深情的說:“我們的老總,對於我們島上的居民情如父親,現在由老總上台講話,致開幕詞,大家歡迎。”

台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戲台子上燈光全亮起來。

一個穿紅衣服的美人推著輪椅上場,上麵坐著一位白胖白胖的老總。

老總被推上台,他擺了一下手,台下立刻寂靜下來,他咳嗽了二聲,清清嗓子說:“我這雙腿是五十年前,在一次反法西斯戰鬥中受傷的,癱瘓至今,那時我還是個孩子,今天是島上的居民養我的,我還做的不多,以後我會為居民們做出更大貢獻,今晚是老西蒙教授和咱們的電腦精英們用他們幾十年的心血研究的人腦用電腦控製成果為大夥表演,這些‘豬們’多數都是從外侵來的人中挑選做的腦手術,還有島上的不忠者做的腦手術,大家一會兒看表演時不要害怕,他們都沒有智商,沒有記憶,他們都是活死人,他們的一切行為都是西蒙他們操作的,所以不會傷到大家。噢,還有‘電腦狗兒’們我們的寵物表演,再加上我們的寶貝美人魚,眾所周知還有一個傻子,今晚大夥盡情地玩了去吧!”

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老總被紅衣服美人推下去。

大幕拉了下來,燈光暗了下來。

中年婦女又走上台說:“下麵由‘豬’們對打開始。”

在小白樓電腦室。屋是長方形的,屋的北麵有這好多高大的儀器,有一位白發斑斑老者和十幾個人坐在儀器前聚精會神地看著的屏幕操作著,那位老者就是西蒙教授。他奸詐地笑著:“今天是向全島人民表現我們技藝的好日子。大夥都把自己手中的木偶們操作好嘍別穿幫了好開始。

在廣場舞台上大幕拉開。二位穿著三角褲衩的身體強壯男人走上台。

一個男人拱手說:“我是豬0025號。”

台下一陣轟笑。

另一個男人也拱手說:“我是豬0036號。”

台下又一陣轟笑。

台下後麵“誇西莫多”列文一下子站起來,脫口而出:“奧布朗斯基!”

“卡蒙斯”普希金也站起來,鼓著掌小聲對列文“誇西莫多”說:“別激動!奧布朗斯基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你別露餡了,壞大事。”

台上。隻見“奧布朗斯基”輕輕彈起,跳起一丈多高,飛的一腳向代號“0025”踢去,“0025”身法奇快,貓腰躲過,臉左手一揮,直到“0036”雙目,“0036”舉手相隔,“0025”抓打撕劈,擒拿勾擊,招招搶攻。“0036”拳法變幻莫測,極盡詭異,飛掌踢腿之際,顯得婀娜嫵媚,飄逸瀟灑。

台下眾人大叫“好。”

在小白樓電腦室裏。西蒙看著屏幕中的“0025”和“0036”,陰陰地笑得一臉得意。他興奮地彈了一下鍵盤上的鍵大聲說:“下去吧‘0036’!”

台上。兩人撕打了一會兒,在“0036”稍愣神之際,“0025”飛的一腳踢到了“0036”下盤,“0036”一個踉蹌,“0025”彈起飛的一腳將“奧布朗斯基”踢到台下,七竅流血。

台下。列文輕輕叫著:“奧布朗斯基。”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閉上了眼睛。

台上。大幕拉了下來。中年婦女走到台上對著麥克風說:“剛才老西蒙大哥他們,用‘豬’們為我們做了精彩的表演,現在他們用‘狗’們為我們做空中雜技。”

這時廣場上燈光亮了,高高地架起了幾個鐵架子,大幕拉開。

八個穿著紅色三點式的少女,做著動作跑上了台。伴著音樂搖擺了一會兒,向廣場上鐵架子上跑去。

她們爬上了鐵架子,互相穿梭著在空中飛了起來。

在夢德裏島的小白樓電腦操作室。老西蒙與一群所謂的精英們愉快地工作著。

工作室大屏幕上,‘女狗’們正在做空中飛人。

老西蒙狡猾地壞笑:“來點驚險的。”說著又彈了一下鍵盤上的鍵。

廣場上。隻見一個女郎猝然從空中直墜了下來。

台下觀眾緊張的一片唏噓聲。

隻見那女郎快到地麵時,向上翻了一個跟頭,穩穩地落到了台上。

台下一片掌聲。

女郎們紛紛躍到台上。站成一排。大幕落下。這時中年婦女又走上台,興奮地大聲說:“謝謝你們了,辛苦了,老西蒙大哥們,我們愛你們,今天我們《美人魚》劇組,滿懷著感恩的心,為大家表演,現在美人魚上場。”

中年婦女走下。大幕緩緩拉開,八個年輕的女孩依然穿著紅色三點式,她們跳著舞上了台,這時一個漂亮,白淨,嬌小的女孩,拖著藍色魚尾走上台,拿著麥克嗲聲嗲氣地唱:“我來自偶然,像一顆塵土,雖然一文不值,可我有一顆愛你的心,感恩的心,感謝有你,花開花落我一樣會珍惜,我不會輸,因為有你,感恩的心,感謝有你,我不認輸,啊——我的愛呀,不要離開我,不要無所謂,我是人間一朵綻放的茉莉花,雖然普通,是為你而開,為你而落。”

“卡蒙斯”小聲對駝背說:“她不是美人魚。”

駝背嗤鼻一笑:“這都是島上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好像你才知道似的。”

“卡蒙斯”幹笑著:“喝多了,這娘們不賴。”

駝背說:“這是劇組的搖錢樹。”

在小白樓電腦操作室。老西蒙嘴角浮現起一絲奇怪的笑容:“我們拉出的屎,我們的垃圾該現眼了。”

這時在廣場。那個中年婦女大聲地喊:“現在生我,養我的母親上場。”

這時台下一陣嘩然,隻見台上一個披頭散發的,穿著黑色三點式的老女人,兩手著地,用四肢爬著,學著狗叫上場,她爬到假“美人魚”身邊用頭拱著假“美人魚”的腳,像狗一樣叫著,做著各種各樣的表情,滑稽至極。

全場暴笑。

隻見老女人雙手拿著麥克用極難聽滑稽的男聲音,一本正經,憂傷地唱:“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風四飄流。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隻要問一個明白,還要裝作糊塗,知多知少難知足。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悲哀,花花世界,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癲,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

駝背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對“卡蒙斯”說:“對。這個帶來輝煌的真美人魚,你又感興趣了,都沒人要了。”

“卡蒙斯”流著淚,將臉背了過去。

“卡蒙斯”一把將駝背薅起。

駝背驚慌地:“你,你要幹什麼?”

“卡蒙斯”將駝背放下,他邪邪地笑著把臉湊到駝背那紅紅的酒糟尖前:“兄弟喝多了,看著這裸體娘們有點按捺不住了。”

駝背抹了一下油嘴:“小毛病,好修理。”

終於挨到散場了。

“卡蒙斯”扶著已經醉醺醺的駝背來到了一家肮髒的小飯館。駝背原本齷齪的臉,經酒精過濾,通紅通紅的,像猴屁股,更顯得卑鄙無恥,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搖晃著髒兮兮的腦袋,眯縫著的眼,立著食指說:“小毛病,好修理,那娘們不值錢。”

“卡蒙斯”點了兩盤菜,又給駝背倒了一大杯酒。

駝背端起酒,一飲而盡。

“誇西莫多”厭惡地看著駝背。

駝背說:“你倆今兒不夠意思——發邪。”

“卡蒙斯”故意脫口而出:“那也沒有‘美人魚’邪。”

駝背笑:“邪什麼?你還不知道似的,那美人魚尾巴,讓西蒙老教授手術分開變成了兩條腿,開始老總蠻稀奇。”然後神秘地壓低聲音:“咱們老總性欲高,聽說一天和那小娘們幹好幾次,那娘們也不知好歹,竟把咱島老總怎麼給閹了,老總氣得給那娘們毀了容,做了腦手術,往腦子裏安了流體芯片,由電腦控製,那娘們天天幹窮人的活。聽說那娘們心髒也比普通地球人棒,咱老總又把那美人魚的心髒換給了現在受寵的另一個地球小娘們,還有咱島上的男人,無論是誰,花50元錢就可以玩美人魚,知道吧,即使你把那娘們幹了,那娘們自己瞪眼是不知道,沒事似的。還有更神的,葡萄牙遠近都知道咱島有個美人魚,麻煩不少,全給平了,一些豪商都跟老總套近乎,不惜花重金,老總就把那個受寵的地球小娘們給整了容,變成了美人魚模樣,腦袋裏也按了芯片,那娘們啥溫柔話,肉麻話都會講,自己也不知道講什麼,全是西蒙老教授操作的,聽說那個地球小娘們皮膚雪白雪白的,劇組的叫她‘白雪公主’,她長得很嬌小,所以他們又叫她‘茉莉花’,還有呀,她是專門給老總與豪商玩的,所以還叫‘白色高級小轎車’,專門給大人物‘坐’的,所以我們老總稱她為不可缺少的大米飯,而美人魚則是我們的公共廁所。”

“誇西莫多”淚在眼圈,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用俄語:“卑鄙!科學的敗類。”

駝背給震懵了,疑惑地:“誇西莫多,你怎麼了?”

“卡蒙斯”斜了“誇西莫多”一眼,大笑,他的笑聲冷漠而戲謔:“這家夥大概下麵餓了,太興奮了。”

駝背嘿嘿幹笑:“哦,這島上姑娘多了,個個美若天仙,誇西莫多,還是會你的老情人,娜塔沙去吧。”

“誇西莫多”倔強地:“不,美人魚。”

駝背又笑:“拉倒吧,那美人魚現在變成了老太太模樣,都沒人要了。”

“卡蒙斯”拍著駝背,促狹的笑意有定力般盯著駝背:“兄弟,你到底講不講義氣?”

駝背怔怔站著動彈不得,瞪著紅眼睛:“咱兄弟生死與共。”

“卡蒙斯”詭秘地:“咱一道看看她,給她道個福,送點好吃的,再說‘誇西莫多’想她了。”

駝背一拍大腿,臉上又恢複惡劣的笑容:“這點小事,不就是讓我陪著走一趟嗎?可說好了,我可不碰她,影響食欲。”

“卡蒙斯”故意地:“那些‘豬們’真可憐?”

駝背冷笑著:“可憐啥,都是活死人,都是外侵人員被抓住,大多數解剖了,少數身體好的留著。”

天已傍晚。小島上街市卻很熱鬧,叫賣聲不斷。

仨人說笑著走在街上。

“誇西莫多——”一個白淨的,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跑過來,摟住了列文的脖子。

“誇西莫多”背著那女人衝“卡蒙斯”做了個鬼臉。

“卡蒙斯”努了努嘴。

駝背怪叫:“娜塔沙,來,到我的懷裏來。”

娜塔沙:“呸——”了一下,嗲聲嗲氣地:“你也配?”說著臉往“誇西莫多”臉上貼。

“誇西莫多”臉一閃,笑著捏了她的屁股一下,嘴貼著她的耳朵:“寶貝,別急,一會兒老地方見。”

娜塔沙使勁地吻了下列文臉蛋,扭著大屁股拐進了小胡同。

“誇西莫多”摸著臉不自在地咳嗽了幾聲。

“卡蒙斯”手搭在駝背的肩上,瞟著“誇西莫多”佯裝嘲弄著:“誇西莫多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

駝背嘿嘿幹笑著。

仨人來到一間小茅屋前。

門口有四個穿著百姓服裝的壯漢堵住了去路。

駝背衝那個黑大個子:“多倫布,我們來看美人魚來了,都這模樣了,還守著呢?”

黑大個子大聲地:“卡西歐,西蒙教授說,她的智商遠遠超過咱人類,怕她跑到海裏去。找來同伴,滅了咱島。”

駝背不服氣地一撇嘴:“西蒙就多此一舉,尾巴都沒了,還能入海嗎?”

“卡蒙斯”嘻嘻哈哈地:“管他呢?天塌下來自有個大的頂著。咱們隻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得享受就享受,對吧?多倫布。”

多倫布露出猥褻的笑容:“去吧,去吧,不過得守規矩喲。”

進了院裏,普希金打了個趔趄,摔倒了,他勉強爬起:“卡——西歐,啥規矩的了?”

駝背扶起“卡蒙斯”:“喝多了不時是?就是控製美人魚腦袋的是西蒙教授,你玩那娘們時,西蒙便弄‘死’她一會兒,將她變成機器人,這時她就會進入機械死亡狀態,失去所有知覺也失去記憶。她‘活’過來恢複知覺記憶時,你就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要記住,她的眼睛後麵還有個老西蒙教授,旁邊還有個被閹的老總,玩時死勁地玩,玩得讓老總高興才是。這房裏還有監視器,一幫劇組的人看著呢。”

仨人進了屋。

屋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穿著不協調的大衣服,頭發參差不齊像一堆亂草,她從一堆肮髒的衣服裏,撐著腰站起來,甩了甩手上的水,警覺地看著他們,像一隻受驚的卻無力躲避危險的老貓。

這時屋裏桌子上一台彩色電視裏傳來了劇組那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啊,我們偉大的母親,有人看你來了。”

駝背微笑著:“美人魚,我們哥仨看你來了。”

美人魚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緩緩坐回那堆衣服中間,用勁地搓著搓板上的衣服。

駝背淫笑著,小聲對列文說:“好戲開始了。”然後大聲對老太太喊:“美人魚,誇西莫多看你來了。”

怪事發生了,一瞬間失去記憶和知覺的美人魚,在卑鄙的老西蒙操控下,走到床邊,將身上破衣服一件件脫掉,赤條條地躺在了床上,轉頭對仨人笑著說:“來啊,來啊寶貝們。”

這時電視裏傳來一個深沉的男中音:“磨蹭妓的天上人間!”

駝背推著“誇西莫多”:“上啊,兄弟。”

“誇西莫多”轉過了頭。

“美人魚”抬起身子,看著“誇西莫多”露出警覺的目光,問:“你是誰?”

駝背推著“誇西莫多”對美人魚的眼睛:“西蒙教授是誇西莫多,我們的兄弟。”

“誇西莫多”低著頭:“我沒性欲。”

駝背脫著衣服:“我可來性欲了。”說著上了床,已跨在老太太身上。

“誇西莫多”欲衝上去,被“卡蒙斯”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