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學徒一聽吳雲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若是很有本事的話剛才大聲的訓斥旁人也就算了,什麼本事都沒有還這樣怎麼能不叫人生氣呢。都在想準是哪個騙子又來裝神弄鬼。
被吳雲嗬斥的男人見到這樣的一幕嗤笑了一下,隨後變臉一樣焦急的看著病人表情擔憂的說道:“別人都這樣了你還笑,到底有沒有點同情心,你還是人嗎?”
一看有帶頭的了,那一群人便像一窩蜂一樣的開始對吳雲進行斥責:“這看起來正正經經的,怎麼心那麼惡毒啊!”
在妙手觀學習醫術的都是一些孩子,所以說話辦事都不經過大腦,隻相信片麵之詞。
吳雲心底冷笑,卻也不解釋什麼,任大家隨便的議論紛紛。這些人看到這個小夥子倒在地上沒一個人敢出手相救,現在又在這裏裝好人,真是可笑之極!人果然就是這種攀炎附勢、隨風倒的生物。
吳雲將那小夥子輕輕扶起順著他脊椎從上往下摸下去,手一頓似乎摸到了什麼。吳雲眼睛頓時一亮,果然沒錯!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喂,你不要亂動好不好,現在都不清楚他是什麼病,萬一是腦袋的病可不能這樣亂動的。”一個學徒有些緊張的看向吳雲,語氣裏麵明顯的責備之意,麵上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眼底滿是鄙夷。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好端端的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首先要考慮的就是病人的腦部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是腦部出了問題病人在這種情況下腦袋是絕對不可以動的。
旁邊人也跟著附和:“是啊,人暈倒了你竟然給看按摩後背,真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此人的話音剛落,忽然旁邊的房門被推開,司徒成從裏麵走了出來麵帶威嚴,旁邊司徒嫣然小心的攙扶著他,司徒成壓低嗓音卻不失威嚴的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剛才司徒嫣然聽到出事了便直接跑進爺爺的房間叫他,心裏知道每天這個時間爺爺都不會在課堂上而是在房間裏麵打坐。
學徒們一見是司徒成立刻自發的讓出了一個道,前麵還在鄙視吳雲的一個學徒馬上諂媚的笑著,上前幾步道:“師傅,阿忠暈倒了,這個男人不顧我們的攔阻硬要隨便的挪動他,這多危險啊,還是您來看看阿忠到底怎麼了吧?”
司徒成聽到之後緊緊的皺著眉頭,隻是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阿忠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相信吳雲可以治好的,所以直接厲聲的說道:“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們竟然還在鄙視吳雲,你們苦苦學了好幾年的醫術都未必有人家的一半厲害,還敢在我的麵前告狀。”
說完之後司徒成轉身看向吳雲冷冰冰的表情瞬間換做一臉的和藹,“吳雲,不要和我妙手觀的學徒計較,你大膽醫治就好了。”
吳雲點點頭,自知身為妙手觀的學徒要比外麵學院裏學習的人要牛氣很多,因為能來到妙手觀學習已經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了,所以這些學徒語氣方麵有些傲人也是自然的。
聽到司徒成的話,學徒們紛紛驚訝的看向吳雲,不知道自己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跟司徒成是什麼關係,竟然可以讓司徒成這樣為他說話。
“師傅……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醫治……”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司徒成一個淩冽的冷眼給憋了回去,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堪。
吳雲冷哼,忽然手指如浮上靈力一般按揉在阿忠的背上,這架勢看起來倒是像武俠片的動作,他每個動作蜻蜓點水又不失剛勁,看起來倒有幾分大師風範。
隨著脊椎骨骼手勢慢慢的下滑,在別人看來隻是輕輕拂過的動作實則吳雲已經用上了渾身的力氣,以至於在威風的吹拂下額頭都留下了汗珠,阿忠的脊背因為運動的不當導致錯位,平日裏沒有及時發現,所以在今天才會突然壓迫神經導致昏迷,渾身顫抖,血液從脊背循環不上來所以臉色憋成了將紫色。
吳雲大手在阿忠的脊背來來回回的浮動了好幾圈,終於在十分鍾後長舒一口氣,慢慢的收了手中的動作。此時的吳雲身上的衣襟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一半。
司徒嫣然見狀急忙回到房間轉身拿出一條毛巾遞給吳雲輕聲的說道:“吳大哥,擦擦汗,阿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