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我過的很是清閑,躺在雕刻著梨花的木椅上,翻看著古書,不時呷一口香茗,齒唇留香,茶香嫋嫋,古色古香。
書中正談及到人的壽命最長不及雙百,我咬著下唇努力地思索著,我是鬼魂,鬼魂的壽命又能是多久?到頭來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於是又急忙忙地去找師兄。
師兄沒有姓卻名為禦蘇,據阿賴告訴我師兄之所以沒有姓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死掉的女人。聽得我不油感到一陣心酸。當時我被師兄帶到這裏,我便注意到此處有些偏僻,與現代的高樓大廈有些脫軌,古老的樓屋有些頹廢,但卻依舊十分威嚴地佇立,透著一股不言而喻的神秘感。
走進屋內我才發現這是一家書店,裏麵的書籍成千上萬,甚至保留了許多名家真跡,可所謂價值連城。師兄在那時也告訴我他除了處置一些不入流的妖怪之外,也是一名醫生。而阿賴則是數百年前在河邊被師兄救下的一隻白銀九狐。
但是他實在是太懶了,於是一整天大多數總是幻化成貓趴在師兄跟前。當然有時他也會變成人形照顧著店內的生意,雖說光顧店裏的人門可羅雀。
阿賴的原名本叫月景獨,隻是那天我看著他的幻化成俊美少年後的模樣,便笑著對師兄說道“他這副俊俏的麵容必須得起個霸氣外露的名字,以保得不受他人欺侮,取名為阿賴師兄意下如何?”
師兄望著我調戲意味十足的麵容,緩緩點了點頭,待我們踏進屋內獨留阿賴一人心生怨恨,那英俊的麵孔上布滿了怒火。
我急忙地闖進屋內看見師兄正姿態端正地記著賬簿,而那隻俊狐狸正蜷縮在師兄腳旁打著盹,那模樣好生悠閑。
師兄在阿七還未進屋前就瞥見她那副匆忙的模樣,心生責備。
“慌慌張張的要是被一旁的石子絆倒了可有你好受的。”說完又替她不緊不慢地整理她稍微淩亂的發絲。
“師兄,我的壽命有多久啊?”我雙肘撐著木桌上拖著下顎滿腹疑慮地問道,絲毫沒有將他的叮囑放在心上,腳也不安分地逗弄著一旁正在熟睡的阿賴。
禦蘇放下手中正在揮灑的筆,卻不小心讓墨滴落在紙上,墨水的滲透無疑好似一朵水墨花。
“你不會死。”他的意思是她會好好活著,神魂永存。我忍不住蹙眉,這算哪門子回答?她本就已死過一回了。
“那師兄的壽命又有多長?書上說人活不過雙百。”我仔細地盯著師兄的麵孔,搖頭晃腦地也想要瞧出一番端倪出來。
“笨蛋阿七,禦蘇是古神後裔,肉體不死,神靈不滅。”阿賴化成人形後打了個哈欠,神態慵懶至極。
看著眼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心中的不爽陡然而生,隨即一巴掌招呼在他的臉上。瞧著她臉上紅通通的巴掌印,極其心滿意足。
少頃,師兄遞給我一把玉扇,上麵畫著極其複雜的圖案,一時之間我有些看不清,當時隻覺得這把扇子意義非凡。
“阿七,我將要外出幾日,這柄玉扇你可要妥當保管。”
師兄的眼眸裏充滿了認真,許久沒有見到他這番模樣,隻不過這是為何?
“這把玉扇是以千年龍骨為扇架,萬年樹皮為扇麵製作而成,吊墜乃是百年羊脂玉,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青羅玉扇?”阿賴在一旁吃驚地訝異道。
而我心裏仿佛激蕩起千層浪濤,關於青羅玉扇的事情,這幾百年我可是有所聽聞的,據說它是遠古上神的法器,威力無比,魔性強烈,倘若有妖魔鬼怪從中作梗,便可將其封印體內。隻不過每封印一物,青羅扇上便會添一處景象。於是魔界鬼怪多為忌憚,可是這大多都是道聽途說,怎可當真。
師兄聽著青羅扇看了許久,神色平靜,隻聽見他緩緩說道“東西贈你便是你的,留著防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