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今天是體育館賽場上的一顆亮星,身著白色的運動服的她,宛如一陣小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自由自在,輕燕般飛躍在球場上,那張早已被汗水淹蓋的臉無時無刻不在傳達著她的興奮與自信。
隨著比賽的結束,兩人經過一番拚殺終於衝出了體育館,鈴木雙手叉在膝蓋上,喘著粗氣埋怨著說:“中國的計劃生育怎麼越搞越人多了,我都要被擠成肉餅了。”
韓雨桐在鈴木臉上捂了捂說:“在計劃生育也不可能讓場外每人呐,笨蛋,來讓我看看哪兒被擠扁了,我給你捏捏,乖孩子,姐姐不怕擠,所以以為你有那麼多運動細胞也不會怕擠的。”韓雨桐似一位愛子情深的母親輕撫著孩子的臉頰,充滿了對孩子的疼惜,隻不過那雙眼睛出賣了她,刻滿了可愛的譏誚。鈴木原本怒火衝天的雙眼,突然閃入了一縷興奮的光。拍拍她的肩膀說:“你當然不怕嘍——我是恐龍我怕誰,是吧!我鈴木嘛,對你早就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塌糊塗啦!”周圍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烈“媽呀,絕種動物恐龍複活要吃人了”由於快樂身上所有的細胞興奮到了極點,互相追打著,叫喊著,一路撒下了無數快樂的因子。
“哇呀,我的頭”鈴木沒頭沒腦的狂奔,一棵犯著桃花運的大樹重重的,深深的在鈴木的左額頭上烙下了他的初吻,看著被吻的鈴木韓雨桐拍手大叫著“老天有眼哦,報應哦。”
“該死的樹,哎喲報應韓雨桐。”敏感的韓雨桐在鈴木哎喲的時候早已像兀鷹一樣展翅飛走了,甩下捂著半個頭的鈴木遠遠的站在那裏,撩撥著她的怒火,張牙舞爪的樂嗬著,鈴木受到打擊的細胞再次被激活,力不從心的搖晃著撲了過去。禍不單行,這次沒有聲音,如墮煙海,就這樣右額又找到了“幸福”,睜開模糊的眼睛,一片棕色,被疼痛衝暈了頭腦的她仍舊以為是那該死的大樹,“死樹,爛樹,臭樹她欺負我,你們也趁人之危合夥欺負我”說著便朝著“樹幹”狠狠的踹了一腳。突然鈴木覺得有一種很臭的預感。睜開被蹂躪的想紅玻璃球似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見了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要完了,鈴木心中大喊著,狠不得化成水滴蒸發掉,可那是不可能的,隻得硬著頭皮向“大樹”蒼蠅似的的嗡嗡了聲“對不起”便迅速轉身準備鞋底抹油溜掉。
“傻瓜兔子,這兒可不是樹樁,你撞完想走就可以走的,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呀!”大樹開口了,“就是嘛“旁邊的人嘻嘻哈哈的附和著。做好最壞是心理打算鈴木抬起了頭。”大樹正注視著自己,雙眸就像日月潭的兩泓寒水,又黑又亮,又冷又深,帶著不可屈服的野性,流露出的感情,似討厭憤怒又似不屑與輕蔑。鈴木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是夏天,豔陽高炙,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紅暈,留有的隻是蒼白,初雪般的透明的白。突然鈴木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麵孔,一張蒼白的,幾乎是透明的臉,瞬間不知道是、害羞還是驚訝或是興奮,食指指著藍江野,這一向是鈴木的標誌性,習慣性的動作。“難道是你,不太可能吧!”鈴木瞪著烏黑的雙眸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