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司馬連城一直探出腦袋在人群中尋找那張小臉。
“臭女人,跑哪去了?怎麼還不來為本少爺踐行!”司馬連城咒罵著。
菀顏在婢子的陪同下慢慢走向大門,那兒人擁擠的很,她想到昨兒個他說的話,還是很不情願的擠進了人群之中。
“喲!司馬少爺,您可是等我們家菀顏等得不耐煩了吧,嗬嗬。”商若水見司馬連城那一臉像是誰欠他幾擔米的樣,出聲調侃道。
“是又如何。”司馬連城並不否認。
“臭女人,你終於舍得來了?”司馬連城一看見人群中那小腦袋,一改方才那焦急的語氣,冷下臉說道。商若水受不了那小鬼多變的臉,掩麵笑著,不,是瘋狂地笑著!
菀顏終於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並未在意方才司馬連城說過什麼,隻是默默在那順順氣。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真是一件莫大的喜事那,菀顏獨自感慨著。
居,居然不理我!司馬連城有些許不爽,但也隻能在心裏想想,他可不想因此而壞了自個多年來塑造的小小神童的形象。孰不知,這幾天,他那形象早已被自己破壞。
“女人,過來!”他揚眉命令著。
又是這命令的語氣,聽著實在不爽!但菀顏還是還聽話地上前了。
司馬連城很是滿意她如此地聽話。
“伸手。”
“嗯?”
“叫你伸手拉,又不是聾子。”
“哦。”菀顏默默伸出自己的小手。
司馬連城笑笑,把自己手中之物放在她的手心之上。
菀顏心想那是什麼,圓塊狀,有些冰涼,與司馬連城那隻溫熱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張開一看,竟是一枚玲瓏剔透的小圓球。最令人驚奇的是,那小圓球竟是由紫色構成,有些嫵媚,勾人心魂的意味。
遠處正與商耀攀談的司馬琰不覺一驚,天,連城居然把這曜珠贈與那小疤女?那孩子當真喜歡那女娃兒嗎?不成不成!他應該早點啟程才是。
“商家大當家的,你看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再收拾收拾就要走了,小弟我就此告別。”
“好!”
“女人,我不許你講此物給別人,此物僅為你一人所有。”司馬連城出聲訓道。
“你要等我!在我沒再來找你之前,不許你婚配。知道嗎?”
菀顏皺起了小眉頭,心想這你也要管?“哦。”隨意慵懶地應了一聲,想借此了事。
“連想別的男人也不行!”
這才來到的嚴毅聽到此話,不覺一笑,這小男孩占有欲也賊強了吧,我都不曾如此。不過,那小男孩看來是相當在乎菀顏,竟將曜珠給了菀顏,這下事態會很是有趣的。他是很想看戲啦,就是不知道自己那小女人看到日後發生的事會做何反應。算了,為了自己日後的幸福著想為重。
“司馬小少爺,這顆曜珠甚為重要,請不要隨意贈與他人為妙。”
“喲,嚴毅,你來了哈,我還以為你還窩在被窩裏呢。”商若水戲說道。
嚴毅笑笑,對著商若水用嘴型無聲說道“沒有美人相伴,區區一被窩又何可眷戀的。”
“你,你。”商若水被氣的麵紅耳赤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啟程了。”馬車前頭的人叫喊道。
“小女娃,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司馬連城臨走前又囑咐了一次。
“嗯?哦,會記得的。”
那般應付的語氣讓司馬連城有些瞠目“我,司馬連城一定會娶你的!”
“什麼!連城決定要娶那小女娃?”司馬琰有些難以相信陳彪帶回的話。
馬車漸漸遠去,菀顏心底有些難受,她昨天跟司馬連城撒謊了,她豈止隻有一點點舍不得,她是相當舍不得那!她記得那晚司馬連城在她耳邊喃喃著“顏兒,顏兒。”那晚她睡的十分安心,舒服,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
那年,她七歲,他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