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繪泱跪在大殿之上,認真的聽著女訓。她嫁給淩若宣,就定要淩若宣知道她的好。
“繪泱,你嫁給了若宣,定要恪守婦德,不得辱了皇家的顏麵。”一席話看似是為了楚繪泱好,實則卻是在為菲絮鋪路。手心手背都是肉,隻不過他虧欠菲絮的更多一些。
“兒臣謝父皇賜訓。”沉醉於興奮中的楚繪泱沒有聽出楚振齊的言外之意。他現在隻盼望能快點嫁入右相府,成為淩若宣的妻。
“送公主出嫁。”楚振齊將手中的大紅蓋頭蓋在楚繪泱的臉上,沉聲命令著送親的隊伍。
楚繪泱走進花轎,讓送親的隊伍送她出宮。
宮門口,淩若宣一身喜袍,騎在一塵不染的白馬上,等著宮中的送親隊伍。
宮中的送親隊伍將楚繪泱送至宮門口,由靜顏扶著她走上了右相府的花轎。便一個不留的回了宮中,緊閉宮門。淩若宣帶來的迎親隊伍將楚繪泱的嫁妝一一抬好,隨著淩若宣的手勢往中都城的城門走去。
百十個人的迎親隊伍讓百姓們開了眼界,怪不得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當初四公主出嫁也不過才七十人的迎親隊伍,那長長的嫁妝更是四公主比不了的。
“聽說淩相爺已和菲絮郡主定了親,可是六公主卻看上了淩相爺,淩相爺無奈之下隻能和菲絮郡主解除婚約,迎娶六公主。”菲絮的純真可愛終是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
“誰說的?我聽說是淩相爺自己去向皇上請的旨,說他和六公主一見鍾情。”有人的地方總免不了爭議。
“你們知道什麼?這淩相爺之所以要娶六公主,是因為他的把柄握在六公主手中,六公主以此逼婚。”百姓們各持己見,但對於這場盛大的婚宴,他們還是很期待的。
“公子,我想我們應該找錯了吧!這淩若宣可是要娶當今公主啊!怎麼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一個青衣的小童對著他身旁執扇的公子抱怨。當日在家呆的好好的,卻因為一封從楚乾國傳去的信而長途跋涉到這裏,可如今他們要找的人竟然娶了別人,怎麼可能會這樣?肯定是那傳信的人弄錯了。
“莫言,你見到的可不一定就是真的,等著瞧吧!這淩若宣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執扇的公子敲了敲莫言的腦袋,看著騎在馬上的淩若宣,心裏壞壞的想,要是那個人看見淩若宣穿著喜袍,還迎娶一個女人過門。不知他會有怎樣的表情呢?
淩若宣帶著迎親隊伍圍著中都城繞了一圈才回到右相府,此時的相府已是賓客滿座,隻等待著遲遲歸來的一對新人。
淩若宣一個翻身下馬,掀開轎簾,將喜娘準備好的紅綢遞給楚繪泱,自己則牽著紅綢的另一端。兩人雙雙向相府內走去,跨門坎,躍火盆,過馬鞍……經過重重阻攔,二人終於到了大堂。
大堂之上的高堂之位空無一人,隻是象征性的擺了一些長生牌位。淩若宣的父母在眾人的眼中是去了他鄉遊玩,不能出現。而楚繪泱的父母則是因為皇家的規矩,公主出嫁,皇家中的任何人都不得出現。
右相府內熱鬧之致,與此同時,中都城的城門口飛奔而過兩匹馬,準確地說應該是兩個人。一個紅衣的女子,臉上遮著紅紗,守城官通過剛剛她遞過的令牌,得知她是前不久被封為郡主的菲絮。一個白衣男子緊隨其後,一臉的嚴峻。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他的一響貪歡,竟耽誤了大事。
右相府內,喜娘看著一對新人,笑得滿麵春風。
“一拜天地。”淩若宣扶著楚繪泱轉身,跪下,對著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淩若宣扶起楚繪泱再次轉身,跪下,對著長生牌位一拜。
“夫妻對拜。”淩若宣和楚繪泱沒有半分猶豫的行了禮。
“禮成。”喜娘樂嗬嗬走向淩若宣,接過淩若宣手中遞給他的紅包。
“送入洞房。”接了禮金,喜娘將未完的一句話喊了出來。
“慢著。”一聲剛勁有力的女聲傳了出來,圍在大堂外的眾人都紛紛退讓出一條路,路的盡頭有一位穿紅衣的女子和一位穿白衣的男子。那紅衣女子眼中盡是不敢置信,這紅衣女子不是剛從城外飛奔而來的菲絮是誰。
這一聲叫喊讓無數人猜想無數,婚禮當天前來,在送入洞房之時喊停,不是搶婚是什麼?看好戲的心思人人都有,但這好戲卻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看的。所以,一些官職較低的人很有自知之明的快速離去,大堂內隻剩下淩若宣,楚繪泱,菲絮與和菲絮一起來的白衣男子,官職較高的一些官員以及右相府的下人。
此時此刻,百官之首的左相蕭天允因有要事在身沒有前來,右相自己又自顧不暇,留下的人沒有人過問,也樂得看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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