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推著小推車,決定端午也不過去了。對方娘舅要見自己,這算什麼事,她都開始有厭惡阿牛的心!
秦湘雲推著小推車往遠處走去。待她走了很遠,直到看不見背影時,阿牛才收回了那留念的目光。
“她就是你小子給舅舅說的女子?很一般啊,而且舅舅覺得,她出身好像不好,有些風塵。我那老大姐,難道也同意這門親事?”
一道聲音從阿牛身後傳來,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的中年人,從旁邊走出來。
中年人身邊還跟著兩個身形高壯,一身銅色肌膚,像兩座鐵塔一樣的漢子。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不是善類。
“舅舅莫要取笑外侄了,這女子似乎不喜歡外侄,好像喜歡一個書生。”
“書生?哈哈哈哈!”
中年道士覺得很好笑,他旁邊兩個鐵塔般的漢子也笑的歡快。
“你舅舅我不知道殺過萬千書生,也不差這麼一個,那書生敢打本道外侄媳的主意,便是活不了了。”
中年道士誇出海口,威風八麵,阿牛頓時雙眼放光,急忙問道:“舅舅此話當真?”
“看來外侄也動了殺心啊,也好,此翻成事之後,你娶了那女子,隨舅舅去杭州做一番建功立業的大事!”
“一切憑舅舅做主。”
有頭無腦,說的就是阿牛這種胸無文墨的莽夫。
“好了,閑話多說無異。有數年沒見過姐姐了,阿牛小侄,且前麵帶路。”
“舅舅隨我來!”
……
幾人利索走入旁邊的大街,盡頭處,鑽入小巷,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一處矮小的宅子。
阿牛興致勃勃推門而進:“娘親,舅舅過來看你了。”
他話音剛落,一農婦便是走了出來。正是阿牛的娘親顧大嫂。
“姐姐。”
中年道士遠遠地親切稱呼,他身邊的兩個鐵塔般高聳的漢子如出一輒。
“宋萬,杜遷?”
顧大嫂叫出了兩個鐵塔漢子的名字,至於那中年道人,顧大嫂卻是對他不冷不熱。甚至癮癮在心中,對此人頗多怨恨。
當年若非他和吳用二人,梁山眾位好汗又豈會落得逃亡天涯的命運。
“姐姐別來無恙?”
盡管對方不大歡迎自己,但中年道士卻不得不厚著臉皮問候。
顧大嫂冷哼了一聲:“便是不想在見到你這個水泊梁山的罪人!”
“姐姐看來還對當年一事耿耿於懷。”
中年道士歎息道:“姐姐哪怕是恨死我也無妨,但姐姐可曾為阿牛想過。難道就讓他賣一輩子燒餅?”
顧大嫂那兒立刻罵起來:“你這妖言惑眾的妖道。”
她罵的頗凶,但旁邊沉默寡言的阿牛立刻道“娘親,孩兒不想買一輩子的燒餅,孩兒想出人頭地。”
“你,阿牛,唉!”
唯有歎氣,兒子大了,就再也沒有小時候聽話了,顧大嫂終於妥協地轉過身去。
“進來吧!”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數年前那場難忘的經曆,當時大有天下群雄共舉大事的水泊梁山,一夜之間,土崩瓦解,樹倒糊孫散,如今尚存人世的,隻怕也不願再見舊人。